“你不是說不能跟你說亂七八糟的話嗎?”
“這是亂七八糟的話嗎?”
“是啊,很亂。”
淡定,淡定,跟變態認真你就輸了。
將藥膏塗滿傷處,春心收起藥碗,轉向角落裡的小火爐。上面的藥罐冒著熱氣,裡面的藥熬得剛剛好。
喲,生氣呢。嘉禾拉起衣裳,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胸口,似乎方才那輕柔得彷彿羽毛般的觸感還在,小春心還真是怕太過用力會弄疼了他啊。
不過,只要是他家小春心,疼點又能怎樣。
一聲呵斥忽然傳來:“喂,你不要仗著自己是傷員就肆無忌憚的氣人啊!”
喵的,淡定個毛線。她本來就不是淡淡的女紙。腫麼定在那裡當木頭!狠狠的瞪了黑漆漆直冒熱氣的藥汁。春心忽然很想掏一把砒霜混上二兩烏頭再放兩隻蜈蚣進去攪和攪和。
果然還是發脾氣了,還是這個時候的小春心最有精神,兩眼亮晶晶的,小臉也鼓了起來。
“喂。你笑個鬼啊,好好地回答我一次問題會死啊?”一天到晚的笑笑笑,出去賣笑去吧。
嘉禾收斂了笑容,乖乖搖頭:“不會死。”
“不會死幹嘛不回答我?”
“不回答也不會死。”
“嘉禾,你是不是覺得把我氣死了你就可以找下一個了?”
“小春心,你真是冤枉哥哥了,哥哥怎麼捨得呢。”
嘆氣,春心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嘆氣,她怎麼就瞎了眼發了瘋會看上了他。
一次也不好太過分呢。還是見好就收吧。嘉禾摸摸下巴,認真的點頭說道:“好吧,只要小春心說喜歡哥哥,哥哥就好好的回答問題。”
春心直接翻了個白眼,轉身去端藥:“信你才有鬼。天知道我說了以後你會不會繼續糊弄我呢。”
“真冤枉,哥哥是那種人嗎?”
“很顯然,是。除非你先回答問題,我再說喜歡。”將藥碗擺到嘉禾面前,監視他喝下去,春心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妹的,從昨天逼著嘉禾吃藥時的情形,春心才發現這傢伙竟然怕吃藥,不是裝模作樣,是真的怕吃藥。哼哼哼,這算不算是弱點呢?以後再惹她不爽,就給他開點黃連清清火氣吧。
“放心,步飛不會有事。”嘉禾放下藥碗,難得的正經了一次,“他離開這裡比較安全。”
“難道我這裡是危險地段麼?”春心不解,明明昨天這傢伙趕步飛走的話還是玩笑的成分居多,怎麼今天突然就真給送走了,難道昨天夜裡的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嘉禾輕輕搖頭:“自然不是,只是他若在這裡,只怕大家都會危險。”
春心立刻就反應了過來:“追殺他的人還沒罷手?”現在這裡只有一個同樣重傷的嘉禾,最多加上守著蘭悠蘿的柳安他們幾個,論起保護力量來,確實不如尊殺樓更有保障。
“差不多就是這樣。”嘉禾點了點頭,隨即露出了討好的笑容,“哥哥都說完了,快說喜歡哥哥。”
“誒,我有答應嗎?”春心立刻翻臉不認人。
“明明答應了。”
“才沒有。”
“小春心,你這個騙子。”
“我從小到大騙的人多了去了。”
這可真是大過年的沒生意,閒的只能鬥嘴玩了。
不過,要說沒生意卻也不盡然,很快就有人上門來照顧生意了。
“嘉禾哥哥,你傷勢好些了嗎?”紅羅一進門就看到嘉禾坐在櫃檯後,面上一喜,忙問道,“可有問醫服藥?”
春心拉長了臉,她這個正牌大夫在這裡擱著呢,怎麼可能會不給嘉禾療傷。
“我很好,你不必擔心。”嘉禾笑著點點頭,轉頭看了眼春心,繼續說道,“小春心的醫術挺好的。”
醫術?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几歲的女孩?紅羅難掩懷疑之色,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來,只是勉強笑笑:“那就好。”說著,她四下看了眼,疑惑的問,“步飛不在麼?昨日還見他的。”
“他啊,樓主使人來接他了。放心,他好得很。”見紅羅臉上忽然露出驚慌神色,嘉禾很是善解人意的笑道,“放心,他不是亂說話的人,樓主不會知道你尚在人世。”
紅羅立刻鬆了口氣。重新打起精神道:“多謝嘉禾哥哥,若是樓主知道我沒有死卻也沒有回去的話,定不會饒過我的。”
不舒服,極其不舒服。一邊淪為觀眾的春心各種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