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兒是我的事兒,你別把我妹妹扯進來。”
春心立刻就笑了:“喲,你這話的意思是承認了?”
“我哪有。我是說你懷疑我就懷疑我,幹嘛扯到我妹妹頭上,她跟咱,跟回春堂又沒關係。”
嘴倒是挺硬的,也確實是個好哥哥,妹控哥哥神馬的切,我哥哥才真是妹控哥哥呢,哼哼。春心搖搖頭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念頭甩出去,怪笑了幾聲。說:“她跟回春堂沒關係?那回春堂還給她看病,還給你錢?”
“掌櫃的!”周平提高了音量,只是眼神卻忍不住往旁邊飄,怎麼也落不到春心身上,“我知道店裡就我一個外人。你懷疑我也情有可原,可你不能就這麼平白無故的誣陷我,幹啥事不得講究證據麼?你要是非這麼懷疑我的話,我在你這裡做工也沒啥意思了,還不如辭工走人。”掌櫃的一定是知道什麼了,不然不會一再追究他,看來他是該趕緊脫身了。
“嘖嘖,你這是想跑啊,不過,就算想跑,你也得先把事兒給我交代清楚。”春心重重的一拍桌子,天知道她剛開口的時候是多想把手邊的茶杯砸過去,只是想到砸了杯子這損失得算自己頭上,才勉強忍住了。
隨著這一聲脆響,門口忽然就湧進來了四五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笑嘻嘻的衝春心招手道:“春哥,幾天沒見,脾氣這麼大了。”
春心的嘴角抽了抽,佑壽這幾個臭小子叫了她兩年春哥,結果叫習慣了,到如今了竟然還是叫她這個名字,真是崩潰。
見春心竟然還叫了幫手,周平的臉色一變再變,忍不住呵問道:“掌櫃的,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春心哼了一聲,衝佑壽努努嘴,讓他去將店門關上,這才說道,“你也別跟我犟,前兒傍晚你是不是跟回春堂的二掌櫃見面了?他是不是催著你把剩下的藥方找出來呢?要是你真還要接著嘴硬的話,我可就要報官了,就說我店裡丟了東西,你平日裡看店最有嫌疑的,到時候捕快們往你家一搜,就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出賣我了——你來我這裡的時候家裡不說一貧如洗,可也差不多了,在我這裡給你開多少工錢,我心裡可是有數的。搜完你家再算筆賬,你到底有沒有從別人手裡拿錢,那可就一目瞭然了。”
聽春心連回春堂的二掌櫃找自己,什麼時候找,談了什麼事情都一清二楚,周平就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雖然不清楚春心是怎麼跟蹤自己的,但指定是跟著的。
“春哥,這混賬東西膽子不小,竟然敢偷你的藥方,要不要我們幾個把他揍一頓再丟出去?”
說話的是跟著紅雅跑快遞業務的一個叫趙三的小子,別看這小子才十四歲,手上可是有兩把好力氣,基本上分量重的快件都是交給這小子去跑。
趙三的話得到了佑壽他們的一致認同,紛紛挽起了袖子就等春心點頭。
“別急別急,有的是時間。”春心擺擺手,示意他們幾個把門看好,自己重新坐下,有些好奇的問周平,“我真是挺好奇的,你剛來的時候連藥材都分不清楚,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頭搞到我的藥方的?我可從來沒把藥方帶到店裡來過,也沒告訴過你怎麼配藥。”
周平沒吭聲,他還在滿腦子琢磨如何脫身。
春心也不催他,轉而說起了別的:“周哥,要說這段時間,我對你不能算差吧?”
何止是不差,工錢高活計輕還能學東西,就算是出賣了春心,但周平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他做過的待遇最好的一份工了。
“當然,財帛動人心,這我能理解,況且你家裡又困難,本來就缺錢,為了一筆飛來橫財丟了良心這種事兒多了去了,不差你一個。”春心繼續說,“所以,我也沒打算去報官——出賣東家,這種事兒要是報到官府,我再塞兩個錢,你怎麼也得進去脫層皮是不是?畢竟你也給我做了這麼久了,咱好聚好散,就別鬧得那麼大了。實話說,我是真的挺惋惜的,像你這麼好的夥計難找啊,昨兒晚上我娘還跟我說,你家裡日子不好過,臨過年了讓我多給你開份工錢,可惜了”
終於,周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頭也不抬的啞著嗓子說:“都是小的財迷心竅,是小的貪圖回春堂的銀子把方子給了回春堂,如今真是沒臉再見您了。”
“算了,你做都做了,如今說這個也沒用。”春心搖搖頭,再次問道,“我是真的很好奇你怎麼拿到方子的,你就真不能告訴我?死都死了,你好歹讓我明白到底是怎麼死的啊,給我提個醒兒,讓我今後小心著點不行麼?哪怕是看在我一直沒虧待過你的份上。”
周平張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