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夫君捨不得?”莊萱似笑非笑的看著蒙優,端起桌上的茶盞啜了口,這才緩緩的說道,“留著她,後患無窮。”明兒,就讓那個張婆子來吧,不拘哪個山溝或者野村。賣的遠遠的,遠到再也跟蒙家搭不上關係為止。
留下櫻草,自然是有後患的,蒙優點點頭,像是解釋又像是閒話般的說:“我也就隨口問問。既然已經決定賣出去,那就趁早賣了吧。不過,這麼一來,你身邊倒是缺了個人伺候。”
“我知道夫君的意思。”莊萱笑了,低下頭淺淺的笑著,說道,“如今我有孕不能侍奉夫君,繁花這丫頭雖然不如櫻草那般動人,但模樣兒也算清秀周正,若是夫君不嫌棄的話”
蒙優臉上一微微一燙,忙搖頭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不過是擔心你身邊人不夠使罷了,已經去了一個櫻草,若是再把繁花給我,你可怎麼辦?”想想繁花,他忽然發現,平日裡不怎麼在意的這個丫頭,其實也是有些姿色的,尤其是那般淡雅嫻靜,挺是讓人安心。
無聲的笑起來,莊萱沒再出聲。而蒙優也是有些尷尬,隨便說了一聲有事就出去了。
春心並不知道櫻草已經被髮賣出去了,她現在是一門心思想要找到櫻草,找到莊萱,問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問,自然是要問的。”嘉禾眯著眼睛,薄唇雖然向上彎著,可怎麼都透著一股涼意,“這次,我陪你去。”
抬頭看看嘉禾,春心忽然覺得,有這傢伙在,似乎是挺安心的——前提是這傢伙沒有突然變態發作的情況下。
“是要問個清楚。”何諧點頭道,“總不能為別人背黑鍋,你去,我看店,過會兒周平也該回來了。”
蒙動沒有說話,他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對於春心一定要找櫻草和莊萱對質,他是早就料到了,以這丫頭的脾氣,怎麼可能會忍受被人汙衊。
只是,有必要帶著那個男子麼,難道在蒙家,他還不能護著她麼?
面對蒙動的目光,嘉禾只是笑眯眯的開口:“請吧,蒙少爺。”
一進蒙家,春心立刻就衝著莊萱的住處去了。
“什麼,賣了?”春心詫異的看著莊萱,她以為莊萱會教訓櫻草,可她沒想到莊萱會直接賣了櫻草。
而且,動作還這麼快。
“春妹妹,都是我的錯,是我管教不嚴。”莊萱握住了春心的手,滿心自責的說,“可是你,你發生這樣的事情,你為何要瞞著!”
春心被她說的一頭霧水,忍不住問道:“我瞞什麼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裝糊塗!”莊萱半是氣惱半是心疼的點了下春心的額頭,“你知道清白名聲對女子意味著什麼嗎?”
春心無語,拉長了臉往旁邊一坐,有些不痛快的說:“到底又出了什麼事兒,你能不能跟我說清楚?我昨天不是說的很明白了嗎,我跟蒙動什麼事都沒有。”
“你還說!”莊萱咬了咬牙,端起茶來喝了一口,慢慢說道,“我都知道了,你還瞞的住麼,你現在還小,不知道輕重,等到後悔就晚了。”見春心還是圓睜著眼睛看著自己,她嘆了口氣。
聽完莊萱的描述,春心只覺得有一萬頭草泥馬神獸從她內心那片瑪麗戈壁灘狂奔而過,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莊萱說,昨晚她就把櫻草叫去教訓,訓斥櫻草的無恥行徑,誰知櫻草卻說自己下了藥就後悔了,急匆匆的逃了出來,可又有些不甘心,在外面盤旋了一陣子後又轉了回去,誰知聽到裡面有動靜,溜過去一看,正撞見春心被蒙動推倒,整個畫面極其香豔動人。
靠,哪有走到那一步啊!春心臉都綠了,她只是被抱了一下,很快就脫身了,哪有那麼香豔刺激的場面。
咬著牙左右看看,喵的,這裡是蒙優的內宅,蒙動和嘉禾都沒有來,不然她就跟蒙動當場對質。
不過,要是當場對質的話,嘉禾會淡定的坐在那裡喝茶麼?
“我也不是輕信於她,只是”莊萱有些難以啟齒,看了看春心,見春心仍舊態度強硬,索性直接說道,“昨晚你來我這裡時,我就看到你衣衫不整,鬢髮也有些凌亂”
所以,再結合櫻草的說辭,她就信了?春心無淚望蒼天,她明明是把衣裳收拾了下才來找萱姐姐的,沒想到還是被看出來了,更沒想到櫻草那個死女人竟然會藉機嫁禍她。
妹的,蒙動那個白痴,竟然這麼不小心,被櫻草給暗算了。妹的,她的好奇心怎麼就那麼旺盛,非要跟過去看熱鬧。妹的,她怎麼就那麼善心大發的去提醒蒙動和莊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