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可就是重堂兄妹,那可是一點戲都沒有的。還是說,她想借機攀上楊家,做楊家的正經親戚?
小廝的心裡是亂紛紛一團,可一看自己的主子,他又不由得惆悵了,主子對這位春姑娘可是信任有加。看那意思,春姑娘若是說往東,主子打斷腿也不會往西的。愁死了。這可如何是好,主子又不會聽他的勸告。就算他回去和豆包那小子一起勸,恐怕也勸不了主子啊。
話說回來,他總算知道為什麼主子會把身邊的小廝都取一個包子的名字了。他叫菜包,跟他同來的是豆包,家裡還有肉包和湯包,敢情是因為吃多了這位春姑娘的包子啊!
先不說菜包同學跟在後邊滿心的糾結吧,春心現在是一心想要去跟許久不見的三叔祖好好地寒暄一番去。
欺負她。沒關係,她可以不當回事的拍回去,可是,敢冒充我爺爺。你算個什麼東西!
“誒,小春,這才半上午,你關門幹嘛?”虎子探頭看到春心急匆匆的走,再看看春字號。竟然已經關上門了,連忙納悶的問道,“你不會是要找人收拾回春堂吧?那也不能這麼大白天的來啊。”
“去去去,我才沒心思收拾他們呢,他們丟人丟的還不夠?明兒我就讓他們名揚咱們西城區!”春心回頭應了一聲。立刻回過頭來問厲風,“你們住在哪家客棧?現在立刻馬上,我現在想我三叔祖想得不得了,恨不得立刻就看見他。”
“同福客棧,離這裡不遠,你不用急。”厲風說著,語氣裡也帶了三分冰寒,“他要真是耍什麼花招哼!”祖父盼了這麼些年,要是他帶回去的是個假兄弟,萬一祖父因此而氣出個好歹可怎麼辦?
直到春心他們趕到同福客棧門前時,春耕,也就是三叔祖還在房裡坐著呢。
“我說豆包啊,豆包?”等了半上午了,春耕有些急,連連呼喚著厲風留下伺候他的那個小廝,“你小子死哪兒偷懶去了,沒聽見我叫你呢!”
門外遠遠就聽見了動靜的豆包聞言緊皺了眉頭趕過來,推門進屋將手裡的果子擺到春耕跟前,有些不快的說:“您老人家要吃果子,小的這不是去買了麼,你總得給點趕路的空兒。”
“買個果子要出去半天?想偷懶就直說,跟老子我耍什麼心眼兒?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呢,哼哼。”春耕狠狠瞪了豆包一眼,隨手抓了一顆果子咬了一口,忽然想起自己要說的事情,連忙將果子放下,“風小子說去看個朋友,怎麼這麼半天都不回來?不是說時間緊要趕路的麼?你出去找找他,叫他趕緊回來好上路,在這裡耽擱個什麼勁兒啊。去去去,快去。”說完,他又將手裡的果子放進了嘴裡。
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啊,吃喝不愁,出入都有人伺候,放著這樣的日子不過,蹲在地裡刨土,當他傻呢?就是現在還不能算安穩,怎麼也得離了利州府的地界才行,他就說不要來著利州城裡,連夜趕路快點走嘛,厲風那小子半點敬老的心都沒有,一點也不聽話,非要在利州城裡住上一夜。豈有此理,他可是那小子的二爺爺,真是個不肖子孫!害他大白天的只能縮在客棧裡哪兒也不能去,免得遇上老大留下的那兩個小崽子,尤其是那個小丫頭片子一張嘴就沒好話,萬一壞了他的好事兒
呸呸呸,少烏鴉嘴,還是趕緊走的好。
滿心裡抱怨加盤算,春耕回過神來以後才發現豆包根本沒出去,立刻就咆哮起來:“我說的話你聽不見啊,聾了是不是?趕緊把那小子給我叫回來,離京城還老遠呢,趕路不費時間是不是?!”
“二太爺,我們公子爺——”豆包加重了“公子爺”三個字的語氣,拉長了臉道,“是去見朋友了,小的是個下人,還能催著他回來?再說了,他到底去哪裡見朋友,小的也不知道啊。”
“這都不知道,怎麼當奴才的,要你還有什麼用!”要說傻,春耕也不傻,要不他怎麼能想到藉著自己對大哥的熟悉冒充大哥去京裡享福呢,他也看出來了,這個小廝可是相當的看不起自己。
不過,看不起又怎麼樣,在老子跟前,你就是奴才,老子就是你主子,老子坐著,你就得站著,老子罵著,你就得聽著!
豆包這次是連嘴都不想張了,也不知道老太爺那麼威嚴端正的一個人,怎麼兄弟會是這副模樣,還是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春耕是片刻都不想在利州城待著,恨不得插翅飛到京城去,在房裡轉悠了幾圈,他跺跺腳道:“你出門找找去,看看能不能撞見那小子,趕緊讓他回來!”
“不用找了,我回來了。”
厲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春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