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見人的。”
春尋對此的回答只有一聲冷哼。
嘉禾不以為意,輕輕活動著十指,眼睛卻溜到了春心身上,很無辜的說道:“小春心,你看哥哥多可憐,救了你出來沒落個以身相許就算了,偏偏連聲謝謝都沒有還要捱打。”
“又沒打到你身上。”春心聳聳肩,她倒是有點擔心老哥,或許老哥會念著嘉禾是她的救命恩人而手下留情,可嘉禾這傢伙專業是殺人的,會不會順手在對戰中下殺手?
“唉,可真絕情,哥哥好傷心。”嘉禾狀似受傷的捧著心口嘆了口氣,隨即又笑了起來,“不過你放心,我可不捨得傷到春大哥,怎麼說將來也會是我的大舅哥呢。”
大舅哥!
春心慶幸自己這個時候沒喝水,不然她肯定會噴出來。
春尋的臉色也不好看,他真不知道這小子竟然能把這三個字說得這麼順口,而且還真就敢對他的寶貝妹妹圖謀不軌。
可嘉禾倒像是自己說的是很普通尋常的一句話一般,面對著神色詭異的兄妹兩個,他侃侃而談,描繪著自己和春心未來的美好畫面:“看吧,有我在,誰也別想欺負小春心(補充:自然我本人是除外的),也只有我這般卓爾不群的男子才配得上小春心。嘖嘖嘖,春大哥,難道你想把小春心嫁給一個凡夫俗子,從今後在家相夫教子,連最愛的藥材都不能擺弄,甚至還會因為為一個快死的老頭兒號一下脈就被相公懷疑紅杏出牆大打出手麼?小春心,有哥哥在,你想給誰看病就給誰看病喲(補充:至於怎麼看,自然我說了算)。哎呀呀,說起來,我可是救了小春心好幾次了,英雄救美,以身相許,這不是自古流傳的佳話麼?再說春大哥,今後我們成了一家人,自然是你看不順眼的人我幫你殺,看你不順眼的人我幫你殺,只收一個銅板,這可是再便宜沒有的事情了”
隨著嘉禾的描述,春心面前出現了這樣一幅畫面——
一群或許只是不小心踩了老哥的腳結果就被一刀送命的受害者的家屬堵在她家門口,全都披麻戴孝,扯著十幾米長的各色條幅,上書“殺人償命”,“血債血償”,“橫行霸道天理不容”等等
然後她的藥鋪被砸,招牌被拆
咿,好恐怖!
“少給我花言巧語。”春尋冷笑,輕蔑的看著嘉禾,吐出了一句可以立刻讓嘉禾閉嘴的話,“你以為我會讓心心進尊殺樓麼?”
靜默了片刻,嘉禾重新笑起來,笑得那麼沒心沒肺:“沒關係,我可以入贅嘛。”
春心再次慶幸自己沒有喝水。
“懶得理你。”從這句話中可以看出,春尋對嘉禾的本性也有那麼一絲瞭解。
說完,他轉過身,拉起春心的衣袖,很小心的沒有碰到她的手,就這麼向前走去。
春心無奈的聳聳肩,衝嘉禾擺擺手跟上老哥的步伐走了。這傢伙今天晚上不知道是抽什麼風了,估計是這幾天太過壓抑所以精神失常了吧。
嘉禾也沒跟上去,就站在那裡懶懶的吆喝道:“春大哥,我可是說真的喲,小春心,乖乖長大等哥哥去娶你喲。唔要是在這之前你已經嫁人的話,記得給我準備一個銅板,不接受委託條件。”
言下之意很明白,我要收費殺人了,而且怎麼殺都由我來決定。
春心很無語,大哥啊,強扭的瓜不甜,你何苦咧?可是,嘉禾還沒扭下她這個瓜呢,現在研究酸甜似乎早了點。同時,她也對嘉禾所描述的悲慘未來有那麼一絲絲猶豫,要真是嫁個連看病都不讓她給人看的男人,難道她今後真的是要開婦科醫院麼?可老哥那群朋友半夜來找她包紮上藥,難道她要趕出門去?不過,很顯然,若是普通的男人,是絕對選擇將莫名其妙找上門來的男人趕出去,然後質問他老婆揹著他到底在跟什麼人偷摸來往的。
“心心,他有沒有欺負你?”走了一段路,春尋才開口道,語氣已經是一貫的溫和帶著點寵溺。
“沒有啊,虧得他把我從船上帶出來,不然就要吃虧了。”春心有點後怕的拍拍胸口,他們兩個出門時找上來的那群人說明魏巍那群人,或者說魏巍背後的主子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要是沒有嘉禾,她也不敢想象之後的下場。
輕輕地嘆了口氣,春尋拍了拍妹妹的頭頂,又走了一陣子才說道:“都是哥哥不好,是哥哥沒保護好你。”
喂,你不用把責任全都攬到自己身上吧?春心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下,雙手攀上了春尋的衣袖,搖了搖說道:“是我自己跑出去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師門在京城有事,所以你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