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個也不問,那對手呢,沒氣了?”春心頭也不抬的清理完傷口,開始往傷口上抹藥。
沉默。
“我靠,你還有什麼能說的啊!”磨牙,狠狠的將最後一點金創藥塗上去,春心真想搞兩瓶硫酸往上澆一下試試,看看這小子會不會開口哼哼兩聲。
步飛有些疑惑的看著春心,似乎有些搞不懂她的脾氣究竟從何而來。
面對這樣一雙通透的眸子,春心再大的脾氣也沒了,認命的抓過一卷紗布來準備重新包紮。
誰知嘉禾突然伸過一隻手來將那捲紗布拿了過去,笑眯眯的說道:“好了小春心,剩下的事情交給哥哥來就好了。”
步飛冷冷的看著嘉禾。
“來吧,步飛小弟,你這傷可要儘快包起來啊。”嘉禾慢條斯理的解開那捲紗布。
春心真的很懷疑嘉禾是會用那捲紗布包住步飛的傷處,還是串珠步飛的喉嚨。
“我自己來。”終於,步飛說出了這四個字。
“你自己一隻手。怕是不方便吧。”嘉禾笑得那叫一個得意,雪白的牙齒簡直在陽光下閃著光。
就連旁觀的何諧都深深地覺得,這個笑的很好看的傢伙似乎是在欺負人的樣子。
步飛索性不理嘉禾。直接看向春心:“給我紗布。”
好吧,她實在是不忍心欺負傷員。春心哀嘆。她當然知道嘉禾為什麼不讓她給步飛包紮傷口,不就是因為那是情敵麼,不就是因為包紮傷口難免會碰到步飛的面板麼。
等等,這麼說來,她將來親手鑑定帥哥面板的福利已經被剝奪了?
後知後覺的想到這個可能,春心垮下了臉,手裡的紗布還沒拆開就又被嘉禾搶走了。靠。咱倆八字還沒一撇呢,你醋倒是吃的夠全!春心怒視嘉禾:“別搗亂行不行。”
但嘉禾只是一臉雲淡風輕的笑容:“相信哥哥,哥哥從小到大可沒少包紮過傷口,絕不會出錯的。”
我相信你給自己包紮是絕不會出錯。可給別人,尤其是步飛,那還真不敢信。
步飛冷冷一笑。
在卸下病秧子步飛的假面具後,春心還從未見他笑過,如今乍一見他笑。哪怕是冷笑,也不由得呆住了。
這才真是驚豔啊。
吧嗒一聲,是何諧一直挽著的籃子落了地,被這一聲驚醒,何諧慌忙就伸手抹了抹自己嘴角。確信沒什麼類似於口水的東西流出來才鬆了一口氣。
春心也被這一聲給敲回了魂,抿抿嘴再次從抽屜裡掏出一卷紗布,這次她直接塞進了步飛的手裡。
“小春心,哥哥很喜歡昨晚的生辰禮物喲。”
冷不丁的,嘉禾的聲音忽然自耳邊響起。
昨晚的生辰禮物?春心皺著眉回想了片刻,才終於想起來,似乎她昨天晚上被鬼迷了心竅,鬼使神差的吧唧了嘉禾一口,還說那是禮物。
見鬼了!她必須要說,都是月亮惹的禍,那夜的月色太美太溫柔,才會在剎那之間突然對你吧唧親一口
滿意的看到春心那張白嫩的小臉上開始暈染開緋紅,嘉禾笑了。
確信,這兩人之間一定有貓膩!何諧的兩隻眼睛在春心和嘉禾兩人身上來回轉個不停,剛剛春心明明是在看著步飛,也不知道嘉禾跟她說了句什麼,她就看著嘉禾一副又羞又惱的樣子了。再想想昨晚遇見兩人的情景,何諧不禁對春尋所謂的“嘉禾綁架春心出來”這一輪調持懷疑態度。
不過,何諧的注意力只在嘉禾和春心身上停留了片刻,很快就又轉到了步飛身上,立刻就瞪大了眼睛,這小子是神速麼,這麼一會兒工夫竟然就快要將傷口包紮好了,他可是隻有一隻手方便包紮啊。
春心回了神,低下頭掩去臉上還沒退去的熱氣,磨著牙齒開始盤算該怎麼反擊嘉禾。該死的混蛋,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調戲她。話說回來,她的厚臉皮呢,喵的,她身為穿越女的厚臉皮呢,能親手推倒步飛力壓楚石頭的厚臉皮呢?不就是一個嘉禾麼,不要大意的上啊,你丫一飽經磨練的穿越女還能被一個古代本土男給挑逗得不好意思?
對自己從各方面進行了批評和鼓勵後,春心終於覺得自己淡定多了,只是剛一抬起頭來,她就覺得似乎又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得感謝她這個身體長了個靈敏的狗鼻子,現在她似乎嗅到了一絲絲古怪的氣味。
是血腥味,但不是步飛身上參雜著藥膏的味道,而是女子特殊時期的血腥味。
可是,這店裡現在一共也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