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掃了一眼嘉禾,從春心手中拿過木梳和髮帶,纖長素白的十指在黑髮間穿插,不一會兒就將那一頭如瀑秀髮梳起了一個大方俏麗的髮髻,順便將桌上靠牆一角防著的盆栽上折下一根枝子插進發間。
明明只是幾片綠葉,卻比任何珠寶還要動人。
看著那張美得讓人無法呼吸的精緻容顏,以及清淡如水的目光,春心自慚形穢的低下頭去——
喵的,長得這麼美也就算了,還會一手針線活,還能下廚,連梳頭都會,你這是要把全天下女子都逼死的節奏麼?!想到全天下女子,春心忍不住看向了身邊另一個貌似男子實則女子的人。
何諧只是愣愣的看著步飛,她還從來不知道天底下還會有這般美貌的男子,旁邊那位嘉禾也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但她確信,若是給嘉禾穿上這一身,只能讓人覺得啼笑皆非,絕不會是驚為天人。
這麼想著,她倒是不覺得被步飛丟去打地鋪有多委屈了——能跟這樣的美人兒睡一屋,打地鋪算什麼。
腳步聲和馬蹄聲在門外響起,那群人搜過回春堂無果後,果然直接來了春字號。
打頭的一人進門就大聲問道:“掌櫃的,掌櫃的在不在?”
確實是口音怪怪的。春心皺起了眉頭,她似乎從來沒聽說過哪裡人是這種口音。
好吧,她其實也沒怎麼了解過這大昌朝,只去過附近這一片和京城方向,其他地方人的口音究竟是什麼樣子,她也不知道。
“有沒有人能說句話,掌櫃的人呢?!”見沒人應聲,那面板黝黑的漢子不快的喝問。“人都死哪兒去了!”
靠,進我的門找我,說話能不能客氣一點啊。春心拉長了臉。先勉強將那股“我竟然除了生理結構比步飛更接近女人外其他什麼都不如”的情緒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