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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錢銀子啊,她要攢多久才能攢出來啊,一想起那些錢,她心都疼的直抽抽!
可如今這死丫頭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喲,這是要動手啊?可是,經過一夜的折騰,再加上早上被劉氏痛扁了一頓,張梅花現在的殺傷力是直線下降啊。沒費什麼力氣,春心就靈活的避開了張梅花伸過來的爪子,一路小跑出了迎春巷,灑下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死丫頭,我饒不了她!”張梅花咬牙切齒的對著已經沒了影的春心發狠,然後又關切的問兒子,“你還哪裡疼?娘給你買點藥敷敷?”
“我哪兒都疼!”肖天福沒好氣的白了自己母親一眼,甩開她的手自己扶著牆往裡走,邊走邊抱怨,“都是你非要我這麼來,結果怎麼樣,人沒碰到還吃了這麼大虧,都怪你!”
“這哪兒能怪我,都是那死丫頭勾引男人,我也不知道還有人啊,要是沒那人,這事兒不就成了麼?說到底還不都是那死丫頭的錯”張梅花在後邊嘟嘟噥噥的跟著過去了。
不過,這些跟春心就沒什麼關係了,她現在正對著一個等在自己鋪子門前的身影無語中。
毫無疑問,能讓她如此糾結的人只能是嘉禾。
“小春心,哥哥等了你好久呢。”嘉禾笑嘻嘻的衝春心招手。
“你不在我家保護我嫂子,跑鋪子裡來做什麼?”春心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她怎麼覺得自己的安寧日子一去不復返了呢。
看看笑得比陽光還燦爛的嘉禾,她認命的上前開門。
微微掃了一眼店內,嘉禾笑了。一段時間不來,這小鋪子還是沒什麼變化。邁步走進去,他輕車熟路的就站到了櫃檯後,伏在櫃檯上笑嘻嘻的說道:“放心好了,我不在自然還有人在,我是專程來保護你的。”
春心翻翻白眼:“真的是來保護我的,不是來騷擾我的?”
“騷擾?小春心這麼說話真讓哥哥傷心。”嘉禾幽怨的望著春心,“要不是心疼你,哥哥怎麼會來這裡呢?你一個女孩子家自己一人守著鋪子多辛苦,哥哥自然要來幫你分擔一點了。可你不但不感激哥哥。還嫌棄哥哥”
“停。打住!”春心連忙打斷了嘉禾的抱怨。很是認真的問道,“咱們開誠佈公的說句實話行不行,到底還有沒有人守著我嫂子?”
盯著那張嚴肅的小臉看了片刻,嘉禾微微一笑:“自然是有的。樓主掛念蘭姑娘,使了四個人來,我只是恰好無事,便也同來了。”
還有人在就好。春心點點頭,開始埋頭收拾藥材,邊收拾邊說:“你們到底在京城幹嘛我也不多問,為什麼京城的事情忽然就放下了我也不問,那是你們的事情,無論我問與不問都對事情的走向沒有任何改變。所以。隨便你們怎麼做吧,受傷了,我這裡有藥,生病了,我就是大夫。其他的我也幫不到你了。”
“這就足夠了。”
這五個字聽起來語氣格外古怪。
春心撓撓頭喵的,這還是她認識嘉禾以來,從嘉禾口中聽到的最正經最不輕佻的五個字!
面對春心詫異的神情,嘉禾又翹起了嘴角:“不愧是哥哥看中的人,小春心果然很合哥哥的心意呢。”
錯覺,剛剛肯定是錯覺。春心翻了個白眼,繼續低下頭開始幹活。
“小春心,哥哥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如今,哥哥再很認真的說一次——”嘉禾頓了頓,他可以清楚的察覺到那個小小的身子正一點一點的僵硬起來,不禁笑彎了眼睛,繼續說道,“我,要娶你。”
春心捶地,她到底哪裡迷人了,竟然勾引到這麼一隻變態?半晌,她悶出三個字來:“為什麼?”
“因為——我樂意。”
從她還沒長大起,他就覺得她不是個普通孩子,或者說,不是個孩子。所以,他從來沒將她當做一個孩子來看。這麼久來,他越發的篤定,她適合他,很適合他,既然如此,他就不會讓她逃開。
你樂意有毛用,我還沒點頭呢。春心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嘉禾,卻見他正衝自己拋媚眼,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她真要嫁人的話,與其嫁一個普通男人,似乎嘉禾這樣的更適合她。別的不說,就拿賣藥來說吧,在普通人眼中,她那些補陽藥可都是不正經的東西,就連娘都跟她提過幾次要她收了那些藥只做普通生意。
不過,她就是她,她不想像個普通女人那樣相夫教子,一輩子作為男人的附庸存在。
“小春心,”嘉禾的聲音忽然又響起來,“你這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