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的幸災樂禍也沒了,開始恨恨的咬牙起來,“大房那邊可是早就做著兩手準備呢,人家想的長遠的很。要是一時半會兒哄不到手,就放長線了,你沒見大侄媳婦連人都找好了麼?說到這個,我還真是服了她了,這可是親妹妹呢,連親妹妹都捨得坑,真是夠毒的。”
“那你說怎麼辦?”二老爺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難不成你看咱們賢兒——”
他話還沒說完,二太太立刻就否決了這個提議:“呸呸呸,虧你想得出來。那丫頭也就手裡幾張藥方是好東西。除了那個還有什麼?賢兒娶了她能有什麼好處?當初大房的娶那個的時候。春家把春老頭子存的那一櫃子絕版醫書都陪送來了,饒是這樣大房還覺得虧呢,現在那春老頭子還有什麼?他能拿出來那些醫書都是掏了老本了。絕版醫書又不是地裡種的白菜疙瘩一挖一大堆。”
一時間,這兩口子都陷入了沉思。
一連二三十天,春心過得無比安逸,廚房送來的飯菜再也不是亂七八糟糊弄人的飯菜,莊芝天天來她這裡做針線,她閒著沒事就寫幾個藥方丟桌上,隨便莊芝撿或不撿,到最後莊芝都糾結了,撿吧,這丫頭明顯是耍她呢。不撿吧,可萬一哪張是真的呢?至於莊葵,打從那天后,大太太可是狠狠的關了莊葵幾天好拘拘莊葵的性子,目前莊葵對她出於觀望階段,還不敢再找她麻煩。
唯一讓她不爽的估計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她發現,她這姐姐還真是不遺餘力的算計她啊。
“小春,你發什麼呆呢,你現在這樣,將來出嫁了可怎麼辦?你也不想想門第好一點的人家會不會挑你這樣的姑娘?”春玉只覺得自己很頭痛,春丫頭簡直就是故意跟她唱反調,都這麼久了,這丫頭連最簡單的花樣都還不會繡,更別說其他家務事了,廚活做的最好的就是燒水,那是因為把水往鍋裡一倒就不用管別的了。
春心沒精打采的哼哼:“姐,我才九歲,你跟我談這個是不是太早了點?”真是見鬼了,她這姐姐一天到晚的在她耳邊提嫁人提侍奉公婆,拜託,這種話能隨便跟沒出嫁的小姑娘說麼,就算她穿來的這個世界似乎對女人的束縛比較輕一點,可從她往日的經歷來看,似乎總跟個小女孩談嫁人的事情也不是多值得提倡的行為。
“我是你姐姐,我還能害你不成?”春玉沉著臉,指著桌上那塊帕子,問,“你這繡的是什麼?東一根線西一根線的。”
“人體穴點陣圖啊。”春心聳聳肩,“你沒看我落針的地方全都是人體大穴麼,可線又不能剪斷,所以就連在一起了唄。”
春玉氣得差點跳起來,打從春丫頭來了到現在為止,一件好事都沒發生過,這丫頭簡直就是個掃把星!想到這個,她心裡頓時就閃過一件事,臉色飛快的陰沉下來。
“姐,你怎麼了?”春心奇怪的瞄了春玉一眼,不會是快被她氣爆了吧?話說回來,她來莊家一個多月,有超過二十天是在春玉這裡混過去的,可她發現每過一天,春玉的心情就惡劣一分,有時候還盯著門口發呆,很不正常啊。
“沒事,你給我好好的做女紅,不許胡鬧了。”春玉驟然回神,指著手邊的花樣說,“就這個,給我好好的繡。”若是不把春丫頭這些壞毛病給改過來,她怎麼好意思跟人家結親,雖說人家敗落了些,可好歹也是正經兒莊家人,這樣的小春嫁過去可真是對不起莊三嫂子呢。
眼下這情形實在太棘手,倘若不能再給相公做些事情,等到那人一進門,她豈不是就要被丟到一旁了麼?一想到相公上月告訴自己的事情,春玉又是一陣咬牙。
繡花這種事兒啊,你找誰也別找我。春心打了個哈欠,將面前的花樣和針線一推,託著下巴懶懶的盯著春玉說道:“姐,我跟你說點正經事兒,你好好聽我說行不行?”
“你還能有什麼正經事,別推三阻四的不想做女紅,你再這樣我可真就要生氣了。”
“我說的可是幾張藥方,幾張爺爺曾經用過的——藥方。”
藥方?!一聽這兩個字,春玉頓時驚了一下,看著妹妹那張帶著一絲絲古怪笑意的小臉,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春心輕輕眨巴了下眼睛,紅豔豔的小嘴再次吐出了讓春玉滿心牽掛的東西:“就是你年前找爺爺要的那幾張藥方。”
“你——藥方在你手裡?!”春玉終於回過神來,一把攥住了妹妹的手臂,聲音不自覺的尖銳起來,“是不是?爺爺給你了是不是?你帶在身上了?給我!”要是能拿到這個,相公一定會對她另眼相待的。
靠,不是你身上的肉,你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