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打了個寒戰。
找上門來的是蒙家如今當家主母,也就是蒙動那位繼母的乳母,人稱於媽。見劉氏臉色難看,她立刻就笑了兩聲才開口說道:“春姑娘向來和我們家四爺走的近,這次怕是不小心進了四爺的院子正好撞上喝多了的四爺唉,我們家四爺一向溫和守禮,誰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
那言下之意,簡直就是在說你閨女一天到晚跟著我們家少爺,可我們家少爺根本不待見你閨女,好不容易昨天終於被你閨女趕上機會了。
劉氏的臉色終於徹底黑了下來,春心一眼看出不好,掉頭就想逃跑,可卻還是慢了一步,被老媽一把抓住,順手抓起笤帚照著屁股上就是七八下。
真是沒臉見人了春心一邊呲牙咧嘴的喊疼,一邊惆悵自己長大了竟然還會接著捱打的事實。
娘,你別看院子裡除了咱一家子就這麼一個於媽,其實那屋後頭都藏著人呢。春心確信,柳安他們現在一定在捂著嘴嘿嘿偷笑呢。
“好你個死丫頭,一天到晚的到處瘋跑,跟你說過了小時候熟那是小時候的事兒,你倒好,非不聽,還當你們是小時候在一起玩呢?”劉氏提溜著女兒的耳朵,惡狠狠地邊訓邊問,“給我老實交代,到底是怎麼回事!”
“娘,我冤枉,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春心苦著臉看著老媽,她現在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鬧出來的,蒙動那傢伙的人品她還信得過,不會這麼坑她,事情恐怕十有*是出在櫻草身上,只是她不知道這事兒到底在蒙家是個什麼版本,有沒有把萱姐姐扯進去,想來想去,還是裝無知最好了。
劉氏雖說生氣,但也知道女兒胡鬧歸胡鬧,但並不是沒有輕重不知廉恥的孩子,怎麼也不會做出勾引蒙動的事情來,可要說女兒真是被喝醉了的蒙動非禮了,看女兒昨天回家來的模樣倒也不像啊。她之所以來這麼一出,還是做給於媽看的。
做妾?你們以為做妾是施捨我們,我們可不稀罕!
“好了好了,劉太太您也別生氣,話說起來,我們家四爺跟春姑娘也是打小兒就認識,彼此都熟悉了的,算得上是青梅竹馬,我老早就看出春姑娘是個有福的人呢。”於媽邊說邊笑,她可不信劉氏會不樂意這門親事,這會兒打的厲害,說不準扭頭就開始要禮金了。
劉氏冷冰冰的說:“我們家小春沒那麼大福氣,這輩子也高攀不起您那樣的人家,您請回吧。”
哼,這是要開始坐地起價了吧。於媽心裡暗暗冷笑,一張老臉上卻如同菊花盛開一般燦爛:“別這麼說,咱們兩家的緣分可是長久著呢,我們太太說了,這事兒是我們四爺不對,為了補償春姑娘受的委屈,聘禮上是絕不會含糊的。而且吧,雖說是做個姨娘,可我們太太保證,除了四爺的正室外,誰也越不過春姑娘去。”
妹的,你們太太你們太太,你們太太要是真這麼疼蒙動,我就把我的腦袋摘下來吃掉。春心低著頭暗暗咬牙,忍不住問道:“我昨天不過是陪萱姐姐說了會兒話就走了,根本都沒見蒙動,你們怎麼非要說我見過他?”
聽春心這麼說,一直懸著心的蘭悠蘿飛快的問道:“昨天你沒見過蒙動?”
“當然沒見,我陪萱姐姐說了話就走了,店裡那麼多事等著我忙呢。”春心說著,兩眼一直盯著於媽。
“哎呦哎呦,春姑娘您就別不好意思了,人家櫻草姑娘都親眼見著您進了我們四爺的書房了,這還能有假?”於媽捂著嘴直笑,笑得溝壑縱橫的老臉宛如黃土高坡一般支離破碎。
櫻草?果然是那個死女人!春心咬了咬牙,就知道那女人不是個省油的燈,可她納悶的是,櫻草為毛要把她扯進去?昨天櫻草並不知道她跟著進了書房,知道她進了書房的人只有萱姐姐,難不成是萱姐姐教訓櫻草的時候提起過,然後櫻草就乾脆捅了出來嫁禍到她身上?
可真是怪了,既然是被非禮,櫻草幹嘛不說是自己被蒙動非禮的,非要扯上她呢?
春心百思不得其解,但她知道,蒙動這位後媽派人來提親,肯定沒好事兒,指不定是想借著她對付蒙動呢。
恩,她要是做了蒙動的妾,蒙動這是未娶妻就先定了一房妾室,而且還是地位特殊的妾室,這樣的話,地位相等的人家誰捨得受這委屈把自己的寶貝閨女嫁過來?可蒙動又是要娶正妻的,恐怕娶妻的標準就要降一降了。而且,她這個地位超然的妾室將來勢必要成為蒙動正妻的眼中釘,估計蒙動的後院可以天天起火。
而且蒙動酒後失德這種事情在他那個對子女要求極壓的父親眼中,肯定是一個大大的汙點,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