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媽才想哭,真正該叫救命的是他們啊,真正快要沒命的人也是他們啊。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每次要開口說話的實話,嘴上就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疼得開不了口。
那邊,蘭悠蘿摸著尚不明顯的小腹悠閒的坐著,手邊是一小碗嫩生生剝了皮的花生米。
聽見有人跑來欺負春家這孤兒寡母的,除了隔壁肖四家,左右鄰居都慌忙趕了過來。
見鄰居們來了,劉氏更是鼓足了力氣,把於媽往門外趕,一桶又一桶的汙水潑了上去:“想娶我家小春,你做夢去吧,進門好好的說話我也就讓你好好兒走,你倒好,進門就先把我們小春教訓了一通,還想讓我們春家的鋪子跟你們家姓?我呸!你們家那個兔崽子就是個癆病鬼,又病又瘸,有臉糟蹋好人家的閨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春心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堂堂蒙家四少,利州府出名的翩翩佳公子竟然成了個又病又瘸的癆病鬼,還真是離奇啊。
於媽急了,張口就罵:“你個死寡婦——”
可她還沒罵完,就覺得又是什麼東西打到了自己嘴上,疼得她嗷的一聲捂著嘴退出了門外。
蘭悠蘿歪著頭看了於媽一陣子,又抬頭對著空蕩蕩的屋頂說:“要不,我直接把她丟出去算了。”
柳安的聲音飄出來:“您可悠著點吧,您要是出了半點岔子,樓主就要扒我們的皮咧。”
聽劉氏的叫嚷,鄰居們也知道這婆子帶著個小子是來做什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