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說什麼嗎,不都是你說的嗎?”春心翻翻白眼,還以為這小子能有多大膽子呢。打了個哈欠,她直接說道,“我忙的很,沒工夫跟你耽擱,趕緊通報你們大公子一聲,就說我有很要緊的事兒見他,事關他將來仕途的,看他見不見吧。”
喲,好大的口氣,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竟然也敢說這般大話。小廝笑了。他才不去通報呢。難不成要放這丫頭進去跟大公子告狀,說他說錯話了麼。
可春心接下來的話又讓他為難了。
春心說:“你要是故意不去通報,萬一耽擱了事情,後果你擔待的起麼?我跟你們家公子打交道可不是一次兩次了。今天你把我堵在了門口,可明天呢?你能攔住我進門,你能攔住你們家大公子出門?我勸你最好別親自試探你家大公子的耐性。”
裡面聽見動靜的另一個小廝走出來,看清門前站著的春心,眉頭不由得皺了皺,拉過看門的小廝,低聲道:“這就是那個開藥鋪的春心,你跟她較勁,不想活了?當初咱們大小姐只說了她幾句話。就被她的人給藥倒在地,抬回家來,連老爺都沒能收拾了她,你這會兒還敢跟她吵?”
那小廝聽得心裡發虛腿發軟,當年他還是個打雜的小子的時候。就聽說大小姐被人毒倒在家躺了幾天不能動彈,而且老爺夫人對於此事竟然是將大小姐呵斥了一通,這可真是天方夜譚的事情。現在,當年那件事的始作俑者就在自己面前他忍不住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臂,還好,還能動。再看一眼笑眯眯的春心,他現在可不覺得那只是個俏麗點的少女了,那根本就是個吃人的妖女,忙不迭的,他扭身就往裡跑。
算了,管呢,他去通報大公子,公子見不見她可就不關他的事兒了。
聽到通報後的王守信,他第一反應就是弟弟或者妹妹是不是又去找那丫頭的麻煩了。但聽小廝說今天二公子和大小姐都沒有出門,他又納悶了。
不過,納悶歸納悶,他還是點點頭讓人把春心帶進來——他倒是心裡清楚的很,就算是他不肯見,只怕那丫頭也會想出別的辦法來見他。
很快,春心就站在了王守信的面前。
“多日不見,王大公子風采更勝往日啊。”春心坐在椅子上,比在自己店裡還自在。不過她這話倒也不是純粹拍馬屁的客套話,王家的相貌基因那是毋庸置疑的,而這位王大公子往那裡一戳,就是一翩翩佳公子,尤其是身上那股非富即貴的氣質,略有些嚴肅冷淡的神情,再加上平日裡對自己的嚴格要求,簡直是禁慾系帥哥的模板。
遺憾吶,這古代沒有眼鏡和制服,要是把王守信拉去現代,穿上一身板正的制服,再戴上一副眼鏡——別管他是不是近視眼,視力良好可以戴平光嘛,冷眼一眯,薄唇一抿,不知道要勾起多少女生尖叫。
春心一邊在心裡遺憾著,一邊笑嘻嘻的說道:“這時候來打攪你,還真是不好意思啊。”
“春姑娘有事請講。”王守信眉頭微挑,雖然這女子向來行事乖張,只是向來有的放矢,這次來找到應該也是有原因的才對。
“咱們玩個小遊戲,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上一遍,看看你能從中聽出什麼來。”見王守信沒有搖頭,春心立刻就將章氏找上門逼她離開利州府免得耽擱了蒙動前程,然後她重新開店被章氏兩次前來砸店,第二次竟然是一群流氓地痞,而且官府的人竟然一直拖著直到鄭無聿的人前去才趕來,而且還說過惹了事會有人幫忙兜著的話這一系列熱鬧給說了出來,然後笑眯眯的補充一句,“我就是來告狀了,王大公子,您對此事怎麼看?”
王守信怎麼看?他臉色鐵青。章家趙家都是普通商戶,並沒有官面上的人,往常與官府打交道,多數也都是藉著他們家這點親戚關係,小大小鬧無傷大雅的事情也就算了,今天這算什麼,根本就是仗勢欺人。要是春字號真的被砸了,以這個春心的脾氣,恐怕絕不會善了,他可一直沒忘了這丫頭曾說過自己的伯父在朝為官的事情,而且他後來也命人打聽過,這丫頭今年去過一趟京城,就住在京城一名官員家中。
想到或許今後自家說不準會被哪個政敵參一本縱容親戚仗勢欺人魚肉百姓,王守信的心就往下沉。要真是自己家要緊的親戚也就算了,為了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壞了名聲,值得麼。
“當然了,我知道王大公子一向是嚴於律己的,這種事情肯定不是出自您的授意。可我就是納悶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怎麼就有膽子做呢?到底是誰在姑息他們?”春心喝著茶,翹著腳兒,別提有多舒坦了,“這裡也沒什麼外人,連丫鬟都被你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