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卻不離春心左右,“冒昧打擾實在是不得已,還請春姑娘將在下的玉牌還回來,在下已經尋了多日了。”
好不容易知道了這丫頭的下落,他急急忙忙就帶人衝去了曄縣,多方打聽終於知道那丫頭家裡開著一間藥鋪,而且正準備搬往府城。看到春家小院已經收拾好打包裝車的行李,蒙動不由得鬆了口氣,還好他趕來的及時。若是再晚一天,恐怕又要趕去府城再繼續打聽他們的下落了。
好在他一提自己的玉牌,那小丫頭的爺爺和母親都沒有否認。當場答應帶他去尋那小丫頭好討回牌子。可卻沒想到找到這丫頭,就發現這丫頭受了傷,而且還是差點要命的傷。
倒是這丫頭自己半點都不在意,就好像當初在人販子的馬車裡時那樣,她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和灰撲撲的小臉。唯一能看清的是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裡滿是狡黠,不見一絲畏懼。就那麼直接從視窗跳了出去,甚至還笑著喊人,難道她就真的一點都不怕?蒙動再瞄了春心一眼,不由得暗暗點頭,這丫頭梳齊頭髮。洗淨臉面後,倒也算得上粉雕玉琢冰雪可愛。
被蒙動一提醒,劉氏才反應過來。女兒還拿著人家牌子呢,連忙催春心將牌子還給人家。
“這個”春心為難的撓撓頭,難道她要告訴蒙動,那牌子已經被人拿去做定情信物了,讓蒙動長大後去找不帥大叔的兒子攪基去麼?
“愣著做什麼。還不把牌子還給人家?”劉氏瞪了春心一眼,這丫頭雖然有一身的小毛病。可還不至於拿了別人東西不還,她忽然自心底生出一個不好的想法來,“別告訴我你把人家的牌子弄丟了!”
蒙動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春心嚇得連忙喊道:“沒丟!”
劉氏和蒙動同時鬆了口氣。
“那還不拿出來!”
“這個”春心繼續撓頭,然後小心的向後移動著腳步,想要和自己老媽先保持安全距離。
“別跟我支支吾吾的,你到底拿不拿出來?”
“我發誓我沒弄丟牌子,我一直好好保管著,每天都看好幾遍的。”春心繼續向後退。
可她越是這麼說,蒙動的心就越是向下沉去,他怎麼聽都覺得有點不對勁啊。可惡,要是這丫頭真的弄丟了他的牌子,那他那他他會咬死她的!
“難道你給人打碎了?”劉氏心裡又冒出了另一個念頭。
蒙動的心再次沉了下去,要是這死丫頭打碎了他的牌子,那他那他他就活吃了她!
“沒碎!”春心立刻喊道,隨即耷拉下了腦袋,垂頭喪氣的哼哼道,“只是被人搶走了。”
被人搶走了?那不還是沒了!蒙動的臉色頓時黑如鍋底,他要咬死她,活活咬死她!
那牌子對他來說太重要了,那是他身為蒙家嫡系子孫的象徵,每一個蒙家的嫡子自打出生起就會得到這麼一塊玉牌,直到離世,這塊牌子才會重新回到蒙家等待重新放進另一個蒙家嫡子的手中。
而如果誰的牌子丟失,那就要完全依靠自己的能力去找回,若是找不回的話,那就要求族長重開祠堂,向列祖列宗們請罪以後再配給他一塊玉牌。
但這樣一來,他就會淪為其他兄弟們的笑柄了,在父親心中的評價也會一落千丈。
“連一塊牌子都守不住,如何守住家業?連一塊牌子都找不回,如何在家道漸落後挽回頹勢?”
父親一定會這麼說的。
一想起父親冷峻的臉色和兄弟們的嘲諷,蒙動真的想直接咬死春心了。
“被人搶走?誰搶走的?”劉氏也急了,她以為找到女兒,讓女兒把牌子還給人家就可以了,可沒想到牌子竟然已經不在女兒手上了,這可怎麼辦?
“就是那個差點掐死我的人啦”春心雖然低著頭,可她就算是低著頭也能察覺到自己左前方投過來的吃人一般的目光。
“你!”劉氏又是急,又是氣,又是心疼,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蒙動可顧不上心疼春心差點沒命的事情,連忙問道:“那人究竟是誰?他怎麼會搶走牌子的?”
“就是他說要等我長大了把帶走給他兒子當小妾”說出這話來,春心嘴角也在忍不住微微抽動。恐怕那位不帥大叔的話不過是開玩笑而已,至於那牌子,應該是不帥大叔順手從她身上扯下來的。
聽春心說完當時的全部經過後,劉氏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要說女兒錯吧可女兒又不是故意的,她怎麼可能會樂意被人抓做人質?可不教訓女兒吧,她該怎麼和這位小公子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