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今日就要回去了吧?”
“恩。”
“爹從來沒送你過生辰禮物,這個小丫頭帶回去服侍你,算是爹送你的禮物。”
“恩。”
“從現在起,她是你的了。”
喂,什麼叫“她是你的了”?!大叔,你的尊殺令還要不要了,你不是要拿我換你的尊殺令嗎,難道你還想空手套白狼不成?!春心風中凌亂了,哪還顧得上管什麼失望不失望,直接抬起頭瞪過去。
那張白中透著些許粉色的如水臉龐,讓人無法一眼就辨別出性別,紅潤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幽深的眸子明亮而冷淡。柔美這是春心整個大腦中唯一能調動的幾個腦細胞給出的詞彙。
花落不可謂不美,尤其是每次笑眯眯的湊過來時,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妖媚,可那是屬於男人的媚,而不是娘娘腔的矯情做作。眼前這個一身黑衣的少年給春心的感覺卻是徹徹底底的柔美,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的柔美,只是他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冷漠疏離卻可以讓人心裡的憐惜剛生出來就凍成冰塊。
昏黃的燭光更是給這層柔美塗抹上了一層不真實的虛幻感。
怎麼會有這麼美的人,極品偽娘啊,尤其是那一身柔弱混雜著冷漠的氣質簡直讓人狼血沸騰嗷嗷嗷!這絕壁是一隻冰山女王受or偽娘攻。再加上他本人的身份,恐怕身手不會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般柔弱,這絕不是弱攻而是強攻啊
喂。拜託你發花痴的時候先想想你該腫麼脫身好麼?
雖然不知道父親為何會帶一個看起來有些傻的丫頭來服侍自己,但對步飛來說並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個小丫頭罷了,連眼神也吝於施捨給春心一個,他衝步率點點頭,說道:“爹,請。”
旁邊的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兩個小菜,兩碗飯,並不豐盛。但看起來很誘人。
至少對春心來說是如此。
從最初的衝擊中清醒過來後,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不帥的雞叔叔,那個美人兒真是你兒子?你有沒有滴血認親過啊?還是說。兒子他娘已經美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而且基因強勢的將你的基因盡數壓倒?
不是她鄙視步率,實在是步率那張臉長得實在很不出眾,泯然眾人矣是對他最好的形容,很難想象他竟然會有這麼一個美得比月光還清冷的兒子。
腦子裡轉完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後。春心就開始黑著臉怨念起來了。趕了一天的路,她餓得胃都在抽筋了,可那爺倆一人一碗吃飯去了,就這麼把她晾在這裡是鬧哪樣?不帶虐待俘虜的啊。
飯菜的香氣飄來,就算不用眼睛看,她也能分辨出那碗裡是香噴噴的白米飯。兩碟菜,一碟是肉末炒蘑菇,一碟是清炒小油菜。
餓啊
強烈的怨念似乎衝擊到了步率。令步率轉過了視線,似笑非笑的看著春心開口道:“餓?”
春心立刻狗腿的蹭了上去:“親愛的雞叔叔,看在我一路上乖乖配合你,不哭不鬧不找茬的份上,你怎麼也要給我來點吃的啊。你不是說要我服侍你兒子麼。不吃飽哪有力氣幹活?你家住這麼大房子,也不差三兩口吃的是不是?”
“路上你吃的可不少。”步率邊說邊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兒子。可兒子只是靜靜的吃飯,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他心裡不禁暗歎了一聲,隨意擺擺手道,“出門右轉沿著路走再左轉是廚房,去看看有沒吃的,不要妄想亂跑,不然”
不然是什麼他沒說,不過春心絕對猜得到
“就知道雞叔叔你是大慈大悲的好人!”春心跳起來往外跑去,很謹慎的按照步率所說的路線前行,一步也不敢多走。
她對自己的性命愛惜的很,那種越是不讓你做什麼就越是要去做什麼的找死行為得了吧,那些都是小說裡的二貨女主,就算惹了天大的麻煩也有一群人搶著擦屁股,她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做實驗,看看自己有沒有瑪麗蘇無敵光環護體,是不是身處何地都能遇難成祥——萬一不知踩上什麼機關被射成了篩子怎麼辦?
一個人走在黑漆漆的路上,她的心也靜了下來,對於目前的處境,她知道自己只有平靜的接受並盡最大努力保全自己,等待老哥他們找來,想要靠自己的力量逃走是不現實的。自強自立要看時機而不是盲目自負,因為一時的莽撞而讓自己陷於更深的危機之中,那是白痴。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她還是會跑的,用比較嚴肅的話就是:她承諾不盲目逃跑,但絕不承諾放棄逃跑的權利。
同時,她再一次深深懷疑步飛究竟是不是步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