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又為什麼碰他?只是為了給他包紮傷口麼?難道她就一點都不記恨父親,不記恨他?若是沒有被父親丟來這裡的話,那個丫頭現在應該是在父母身邊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吧。
從房間裡出來,春心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步飛不能動,誰來做飯?她倒是可以做啦,可既然步飛說了禁止她碰廚房裡的任何一樣東西,那她還是別亂動的好。
“唉愁人啊。”春心走了沒幾步就蹲在了地上,隨手撿了根樹枝有一下沒一下的掘著地上的土,老哥他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找過來呢,她可不想在這裡過年啊。
“喂,步飛真的和嘉禾動手了?”
背後冷不丁響起一個聲音,嚇得春心差點直接從地上跳起來。
拍拍小胸脯穩穩神,她轉過頭,原來是之前跟她討衣裳的那個小鬼,不禁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別站在別人背後突然說話行不行。”
小鬼嗤了一聲,再次問道:“問你話呢,步飛和嘉禾真的動手了?”
“你問這個幹嗎?”春心眉頭微挑,她可不會因為這小鬼年齡小就放低戒心。
“問你你就答,哪來那麼多廢話!我看嘉禾回去養傷了,這裡除了步飛還有誰能讓他傷成那樣?”他說著,視線落到了春心腳下的地面上,不禁詫異的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玩意兒?
春心低頭看看,不禁愕然。她閒得無聊隨手亂畫,沒想到竟然劃拉了一架直升機出來,話說她想要離開這裡的念頭已經迫切到恨不得造一架直升機出來了麼。
對了,這小鬼說嘉禾回去養傷,看來嘉禾還真是傷得不輕啊。春心衝小鬼招招手,好奇的問:“嘉禾和步飛,他們兩個誰厲害?”
“當然是嘉禾。”小鬼飛快地答道,隨即又補充了一句,“步飛也不差太多啦。”
“那為什麼嘉禾受了那麼重的傷,步飛只是中了藥暫時不能動而已呢?”春心最為不解的就是這一點。
只是問出這句話後,她分明看到了小鬼投過來的鄙視目光。
“步飛已經輸了。樓主嚴禁我們之間傷及性命,所以,當步飛不能動的時候,他就已經輸了——嘉禾還能動。”
“哦也就是說,嘉禾只是沒有給步飛最後一刀的意思唄?”春心恍然,若是正式對敵,步飛失去了行動能力肯定是隻能任人宰割,所以這次雖然嘉禾受傷更重,但輸的卻是步飛。
給了春心一個“你還不算笨到無藥可救”的眼神,小鬼轉身就走了,他忙的很,為了早日超越步飛那個混蛋,他一定要勤加練習才可以。
等他超越步飛以後,一定要把步飛的衣裳全都搶過來,然後全都丟到山崖下邊!(小鬼,你的怨念好重啊)
還真是夠變態的啊,讓一群明明應該過著最無憂無慮的生活的孩子在這裡過著普通成年人都無法接受的日子,然後走上刀頭舔血的不歸路。
對那位不知道在哪個山腳旮旯裡貓著的尊殺樓樓主,春心再次產生了強烈的怨念,要不是他,世界上就不會有步率這個殺手,也不會為了找回尊殺令而綁架自己。雖說按照一般小說裡的套路,這類秘密組織的老大都會是一個邪魅狷狂的帥哥,可她決定,就算那個樓主真的是這麼一個帥哥,她也要盡情的鄙視他!要用鄙視的目光一直看著他!
“你叫春心是吧,我聽嘉禾這麼叫你。”
又是一個聲音冷不丁的響起,春心這次已經淡定多了,只是忍不住想要咆哮:你們一個個都是貓妖轉世嗎,怎麼走路都不出聲的!
迎著春心不悅的目光,復開疆呵呵一笑,他長得本來就敦實,這麼一笑更顯得憨厚,衝春心擺擺手,他說道:“你不用這麼怕我們,至少在這裡,我們都不會太過分的。”
“不過分?”春心回頭瞥了一眼不遠處緊閉著的房門,轉過頭來問,“一個重傷一個不能動,還叫不過分?”
“都還活著呢,不用擔心。”
靠,沒斷氣就叫不過分,那你們一旦過分起來還有別人活路嗎?春心的臉頓時拉長了,果然這裡沒有正常人,就算是看起來正常的也都不正常。
算了,橫豎她是要離開這裡的,不管那麼多,只要在沒離開之前好好保住自己小命順便過著快樂的人質生活就好。
對於能否離開這裡,春心從來沒有懷疑過,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相信那位貴公子樣的老哥能把她從這裡撈出去,但她就是相信老哥一定會找她,一定會找到她。
“復開疆哥哥,你們到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裡啊?”無聊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