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吃,無關吃的是什麼,而是和誰一起吃。”
“三哥,小弟沒你聰明。你話裡總有其他意思,小弟領會不來。不過三哥你都吃飽了,還喚我來壽仙樓做什麼?”
“為兄有件事想請賢弟幫忙。陸家不是奉了御命協助大夏的糧盟籌集貢米嗎?”
“是啊。可這能幫到三哥你什麼?”
楚溪勾起一抹壞笑,朝陸毓招了招手。陸毓的腦袋湊到楚溪面前,聽完楚溪的話,他露出驚訝的表情。
“三哥,那人得罪你啦?你非得這樣整治他?”
“他啊,要搶你三哥的心頭最愛。”
“什麼?他好大的膽子!可是咱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陰私?”
“他若行得正坐得端,我們不但整治不了他,還能讓他大賺一筆。不過自作孽不可活,他若自己要作孽,與我等何干?就莫怪我楚溪睚眥必較!”
陸毓點了點頭,“成,三哥放心!我們定叫他吃些苦頭!只是”
“只是什麼?”楚溪懶洋洋地問。
“三哥,你的心頭最愛是什麼啊?”
楚溪推開陸毓的腦袋,喊了聲:“小二,上菜!”
這一晚,李曉香早早就回了屋,腦子裡都是楚溪一聲聲“曉香”“曉香”!
煩死個人了!
叫!叫!叫!叫魂呢!
誰許你叫“曉香”了?你應該稱呼我“李姑娘”!
王氏正在等下補著鞋子。
李宿宸在她身邊坐下,替王氏撥了撥油燈。
“娘,我看見水緞了。雖然爹說了要與妹妹買些好布料做身衣裳,但我們家是買不起這麼貴重的緞子的。”
王氏看了眼李明義,他正在專心看著書。
她壓低了聲音,將今日在集市如何被金三順帶去盛興布行,如何遇上楚溪的經過一一道來。
“娘,你說那位公子叫什麼名字?”
“好像是叫楚溪”
“楚溪?娘,你沒記錯吧?”李宿宸皺起眉頭。
“怎麼了?這楚溪是何許人也?”
“楚家是都城首富,我大夏三大銀樓之首。而楚溪則是楚家現任當家唯一的兒子!他與韓將軍之子韓釗、大理寺卿蘇大人次子蘇流玥以及大夏船運龍頭陸家的小兒子陸毓並稱都城四少!這四大家族盤根錯節,關係匪淺!”
“什麼?怎麼可能?為娘看楚公子謙恭有禮若他真是出身楚家,必然眼高於頂,怎麼可能與我等攀談?況且,就算是姓楚,也不一定就是楚氏銀樓的楚家啊!你想想,曉香怎麼可能會認識那樣的權貴?”
“娘說的也是有理”
李宿宸眯著眼睛想了想,又取了王氏帶回來的水緞,細看了緞面的紋理之後,表情更加複雜了。
“娘,雖然兒子對布料的好壞並不瞭解。但緞面的絲線、波紋,這匹水緞沒有上百兩紋銀,只怕拿不下來。”
比起水緞,李宿宸更擔心李曉香到底怎麼招惹上楚溪的。不是請她吃了薄餅,還買了髮簪嗎?
“竟然如此貴重!不行!我明日就將它還回去!”
若只是普通的富戶人家,王氏只怕那麼容易找見。可若說楚氏銀樓,哪怕知道在哪裡,王氏只怕也沒機會拍開楚府的門。
“曉香呢?這就睡了?娘,你且問問曉香,看她什麼個意思。她到底知不知道那位楚公子的來頭。”
楚溪對曉香到底是善意、惡意,又或者一時興趣,興趣之後各自橋歸橋路歸路?
王氏也有些擔心起來。
曉香還有大半年才及笄,隱隱褪去了以往的稚嫩,有了少女特有的青澀風致。
像是楚溪這樣的少年公子,見過太多鶯鶯燕燕了。當他見到李曉香,也許會覺得這樣的少女很有意思。可這樣的興趣又能維持多久?楚家的高門,李曉香是跨不進去的!就算跨進去了,楚家的後院裡只怕也並不太平,李曉香也做不得主母。而曉香的性子灑脫隨意,從不拘泥於規矩禮法,久而久之一定會與楚溪隔閡重重
這些都想得太遠了。哪怕就近了說,待到楚溪厭煩了曉香,受到傷害的一定是曉香!
王氏不由分說,入了李曉香的屋子,將她拍了起來。
“娘怎麼了?”李曉香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
“為娘左思右想,收下楚公子的水緞心中難安。明日娘就將水緞送還楚府。你可知道楚公子府上何處?”
李曉香皺起眉頭。誒,她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