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自己派了阿良做的那件傻事。
當她進入流水亭時,目光望向楚溪的方向。而楚溪正在與蘇流玥談笑,直到樂聲響起,他的目光才轉了過來。
柳凝煙心跳如鼓,甚至於開頭就漏了半拍。
蘇流玥搖了搖頭,看向楚溪,無奈道:“賢弟啊,看看你讓美人多麼憂心。連舞姿都忘了。”
楚溪知道柳凝煙是蘇流玥故意請來的,也知道他是要自己徹底斷了柳凝煙對自己的念想。
但楚溪何嘗不知道柳凝煙的性子。她太過高傲了,為人處世又太過絕對。如若斷的太狠了,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再加上李曉香又經常出入飛宣閣,楚溪自然要擔心若是哪一日柳凝煙知道了自己對李曉香的心思,只怕對她不利。
所以楚溪一直避開她,晾著她,就是為了給柳凝煙冷靜的時間。等到她的心沉下來,楚溪自然會抬手揮刀,斬斷一切。
柳凝煙這支舞跳完了,四人皆目不轉睛。柳凝煙忐忑地從流水亭中走出,來動他們四人面前行了個禮。
陸毓又嗅了嗅,“咦,柳姑娘身上的香味好生曼妙啊!”
蘇流玥不客氣地將陸毓的腦袋掰回來,笑道:“你這樣子就似登徒子一般!小心柳姑娘遣了人將你打出去!”
陸毓傻笑了起來。
提起身上的香,柳凝煙望向楚溪。
楚溪自然是知道這香是誰為她配製的。若這香不得自己喜歡,只怕柳凝煙要為難李曉香了。所以他是得誇的。但誇也只能誇這香,而不是柳凝煙這人。
“嗯,醇如酒,輕如煙,柔而不媚,確是好香。”
柳凝煙仍舊望著楚溪,她想要聽他評說這香到底與自己是否相配。
可惜,楚溪已經別過頭去,正與陸毓聊起為北方災民籌措米糧之事了。
四人的小聚過後,蘇流玥是最後一個離開飛宣閣的。如他所料,柳凝煙等候他多時了。
“蘇公子!請公子幫幫凝煙!”
柳凝煙眼淚垂落,正欲在蘇流玥面前跪下。蘇流玥一把將她扶住,皺起了眉頭,“柳姑娘,何必行此大禮?若是因為三弟的事情,柳姑娘當明白他的性子。他決定了的事,旁人都勸不動他。”
柳凝煙不得不將當日阿良將李曉香撞下曲橋之事一五一十告知蘇流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