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可以不用去,我們替你去就好了。”
白夜站直身子,“叔叔,你這是什麼意思?恰恰相反,你們都不要去,我一個人去就好了。”
“不成!”九頭蛇難得語氣強硬。
“這是作為逍遙公子的命令!!”
“丫頭,你”九頭蛇嘆息,“丫頭,這次的事我直覺認為不簡單,你若是出了事,你讓我怎麼對你娘交代。”
“關於這個叔叔大可不必擔心,我很珍惜自己的生命。在說,我的本意不是要和別人搶奪寶藏,危險性不大。關於孃親,不用叔叔你交代,等我把事情辦完,會自己回去陪伴她過以後的日子。”
頓了頓,白夜開口,“花月教的人還是沒有訊息?不遠處那瓔珞居里的人到哪裡去了?”
九頭蛇面色有些嚴肅,“丫頭你若是問花月教的尊主,的確沒半點訊息。那樣的人倘若要消失,不是我們的能力可以找到的。那瓔珞居當初你讓我們留意,這麼久,從來沒有一個人進出。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至於裡面的人,在我們來之前就沒有了。聽說在之前就突然消失了,就像我們的勢力突然隱沒一樣。”
直直的看著白夜,“丫頭,我知道你的身份。不過我還是想說一句,花月教太過邪門,你自己要小心。”
白夜微微垂下眼簾,“我知道。”如果滄邪回了花月教,這世上的確沒有人可以找到。
九頭蛇輕輕攬過她,就像慈父那般摸摸白夜的頭,“丫頭,有時候不宜把太多事一個人扛,那樣太累了。”
“呵呵,叔叔,你可真是越來越老古董了。”
“臭丫頭,你這是嫌棄九頭蛇我囉嗦。”
“不敢不敢,不過叔叔,我當真要拜託你一件事。以後,可不可以去我孃親身邊,她身邊的人對她都很好,可我依舊覺得她也會寂寞。”
九頭蛇一怔,目不轉睛的盯著白夜,“丫頭,你想做什麼?”
白夜好笑的看著他,“叔叔,你想歪了。我只是覺得我娘也許高興見到你。有時候僅僅是我這個做女兒的陪伴是不夠的。”
見她目光清澈坦誠,九頭蛇鬆了一口氣。
白夜無奈,她這樣的人向來都是非常珍惜生命的。
不管什麼,倘若人都不在了,就什麼希望也沒有了。
在白夜的堅持下,終於說服九頭蛇一行人不要跟隨。她一個人去尋寶藏,九頭蛇他們在這裡等她就好。
自然,這費了些功夫。
特別是連仙鶴,死活不同意。
最後還是白夜擺出逍遙公子的主子架子,她才沉默不語的跑了下去。
白夜就想不明白了,連仙鶴這樣的女子執拗起來怎麼那麼堅持。
當一切準備妥當後,外面關於寶藏之說已經是沸沸揚揚了。
不僅僅是很多人都有地圖,甚至寶藏在岷山之下這樣的事也是人盡皆知了。
白夜騎了一匹很普通的棗紅馬,頂著同樣普通的人皮面具,穿著一般人家的簡單衣衫,慢悠悠往岷山而去。
岷山離靈月京城並不遠,一天一夜便可趕到。不過沿途的路不怎麼好走,越走越荒涼。
有那腦子靈光的小生意人,在沿途設了簡單的茶棚和驛站。
那生意還當真空前火爆的好。
這個時節是極美的,萬物復甦,有早春的花開始綻放,那漫山遍野的荒涼被那淺淺的綠色和野花覆蓋,看上去心情也是萬般舒坦。
這裡是難得的有些開闊的腹地,這個茶棚是一家三口開的。
此刻,這小小的茶棚也是爆滿。
什麼人都有,形形色色。
白夜還算幸運,她到得早,來的時候還有幾張簡陋的桌子。她便在最角落的坐下。
喝了半日茶,也沒打算再度啟程。因為,她沒看見任何一個比較可疑一些的人。
春日的暖陽曬久了會使人產生睏乏慵懶的倦意,那些趕了大半天路的人在這茶棚一打尖,幾乎有些想昏昏欲睡起來。
白夜也是半眯著眼睛,喝了好多茶。
當她又一次低頭喝茶時,感覺周圍突然安靜了。
好半晌,沒發出一點聲響。
她緩緩抬頭,眯眼透過無數人的頭頂看向來路。
他不是重病下不了床麼?
藍天白雲下,那人迎著暖暖的春光漫然而來。
雪白的衣,烏色的發。
這一路,馬都沒辦法騎了,得靠雙腿走。那人也是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