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一樣的絕色白衣女子守在那冒著冷氣的寒冰玉床前,已經很多時日了。
寒玉床上,那冷霧繚繞間,靜靜躺著擁有冠世風華的銀髮男子。
只是,此刻,他無半點生氣,面容也瘦削了很多,那長長的睫毛上都結了一層冰霧,他的唇幾乎和容顏一樣的冰白色,整個人彷彿承受了千世的寒涼。那般,那般看一眼就讓人的心被割裂痛得難受。
天絕咬破了唇,實在受不了了,一下子站起來,“我要去殺了他!”
“你給我站住!!”梵音失去了一貫的冷靜,臉上幾乎有一種絕望的哀痛。近乎悲鳴的吼出口。
“殺了他尊主也許就會醒過來!!”天絕抹了一把眼淚,眼圈通紅。
梵音閉上眼睛,“天絕,你不要忘了,尊主重傷倒下時對我們說了什麼!!”
“我知道,尊主讓我們把藥送給那個混蛋。可是,那是尊主幾乎用自己的生命換來的藥,尊主有可能一輩子醒不過來了!!尊主這麼做又得到了什麼?為了煉藥,尊主什麼都毀了!!就是因為這藥,尊主才受了重創,趕到流火之崖時才沒來得及救下聖女!!!”
“天絕,尊主既然最後一刻都讓我們把藥送給花未央,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尊主要讓他活著痛苦一輩子,縱然聖女死了,尊主認為他也沒資格去陪她,所以,活著是尊主給他的懲罰。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就是尊主也許推算出來聖女沒死,會生還。”梵音表情越發的哀慼,“聖女在乎花未央,尊主在明白不過,所以,尊主希望花未央可以活下去。”
天絕全身顫抖起來,“聖女聖女沒死?”
“這個可能性極大,否則,當時尊主就會下令讓人去流火之崖。而且,他勢必也會下去的。”
“可是,可是那個時侯尊主就已經油盡燈枯啊,他若是下去不是不是”送死兩個字天絕實在說不出口。“尊主他”
梵音看了一眼寒玉床上的銀髮男子,聲音很輕,“你認為尊主對聖女好是想得到什麼麼?呵,那可真是侮辱了尊主。倘若尊主想,有一萬個法子讓聖女心甘情願永遠留在花月教。可是,尊主沒這樣做。因為尊主希望聖女快樂,只要聖女開心,尊主什麼都可以不計較。”
天絕沉默了半晌,小心翼翼的開口,“姐姐,你是不是,是不是愛慕尊主”她難得叫梵音一次姐姐。
梵音沉默了一會兒,有些苦澀的笑。“尊主這樣的男人,是個女人都會愛上的。天絕,你想想,即便是我們花月教總壇的女弟子,武功修為那般高,可是照樣偷偷戀上了尊主。”又看了天絕一眼,“難道,你就不喜歡尊主麼。”
“我”“姐姐,你又何必明知故問。正如你所說,這世上,沒有女人不會喜歡上尊主,也許,只有聖女例外。可你知道的,我們都僅僅是喜歡,斷然不敢也不會生出想要得到尊主的想法,我想,我們任何一個人若是那般想了,簡直是對那份愛意的侮辱。”
梵音站起來,“把藥給花未央送去吧,他目前應該還在靈月。尊主出事,外面的弟子失去了控制,你順便看看能不能想什麼法子。”
天絕抿了抿唇,“我去取藥。”
“我和你一起去。”
兩人看了花月滄邪半晌,這才準備離開。
誰料當梵音天絕剛剛準備關門時,聽到一聲低得幾乎聽不見的咳嗽聲。
兩人呆了半晌,瞬間,同時眼中露出狂喜。
尊主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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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灼灼的花枝,櫻花被風浪漫的揚起,偶爾的飄落,一切都美得讓人回不過神來。
花月夜心情是極好的,儘管前陣子莫名其妙生了一場病,不過有滄邪那麼細心體貼的照顧,別說生一場病,讓她生一輩子病她也願意啊。
現在,病基本好完全了,就是面容消瘦了一點。
花月夜眼眸彎彎的穿梭在櫻花林裡,時不時仰頭用嘴接住一片櫻花花瓣,在調皮的吹起來,看著它緩緩落地。
心情好了,看什麼都順眼。
即便是花樹下的螻蟻,她也能笑眯眯的和它們打招呼。
樂極生悲。
世上的事又豈能盡如人意呢。
如果一個人太過幸福,也許老天是會嫉妒的。
偶然也好,必然也罷,花月夜遇見了。
當她看見前面的花數下站著花月滄邪和久未露面的靈山道人時,本來準備立刻過去找他們的,卻被他們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