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的女子居然會向一個小孩子說這些,在則就是被花滿樓的模樣逗住了。‘撲哧’一笑。
花滿樓抓了抓頭髮,似乎不知道怎麼回答。
可銀花畢竟是孕婦,在這炎熱的天氣裡哪裡禁得起這般折騰,暈倒了好幾次,白夜怒了,直接丟給銀花一瓶藥,冷冷的說道,“這是劇毒,你吃下去一了白了。”
未央給他處理好了傷口,抱起他往裡室走。“沒事,以後爹陪你去抓一隻。”
銀花早已放下手中的活計,正準備去抱花滿樓時花滿樓退開了兩步,“姑姑,音姑姑說你肚子裡有小弟弟,我不能壓著他。”那模樣認真得可以。
花滿樓可是結結實實摔了一跤,小手被蹭破皮了。
白夜沉默著,一直沒說話。
未央給他檢查傷口上藥,小傢伙呲牙咧嘴的,咬著小嘴,卻沒哭。
銀花心情突然很豁然,一直壓抑的悲痛一下子就淡了許多。有時候就是瞬間的事,沒有原因。
有時候,花滿樓走在這麼近的幾座房子之間,不過一晃眼的距離,他卻在半途沿著院子籬笆牆坐了下來,和螞蟻蚱蜢之類的也能玩個不亦樂乎。
白夜進來時,就看到那樣和諧幸福的畫面,她倒像是外來的闖入者一般。
由於花滿樓還是喜歡在地上玩,白夜所住的屋子裡都鋪上了竹製的地毯,躺在上面又涼快又不擔心弄了一身髒。第二天,未央和銀花甚至風起雪落的屋子裡都多了那種竹製的地毯模樣東西。
這個時候白夜想起了花月滄邪,她想,自己或許理解一些花月滄邪把她飛出屋子時的心態了。
南風邵邵自邵伯。花滿樓搖搖頭,“不餓。姑姑,我來和小弟弟玩的。”
花滿樓搖晃到銀花家裡時,銀花正坐在窗前的軟榻上縫製著小孩子的衣服。見花滿樓進來,銀花難得的衝他笑了笑。自從落紅塵死後,即便是現在想明白了的銀花也只對花滿樓笑過。或許,小孩子才是讓人最容易放下一切的。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誇張的算最多也才兩歲,還是童言童語。
未央微微笑了笑,“你娘娘怕蟲蟲。”
走到白夜的院子籬笆前,皺著眉頭想了想,又繼續往前走,到未央那裡去。
那天,兩人眼對著眼一下午,銀花沒吃那藥,第一次開口說話了。她說,“你不懂。你不懂失去摯愛的滋味。”
孩子不能太過嬌慣的養,她還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那聲音是相當的興奮了,因為太興奮了,一個沒注意腳下,熟悉的矮矮門檻也絆了他一個撲稜。
“娘,吃飯,吃飯。很好吃哦。”花滿樓嘴裡還咬著食物,也不忘幫別人做宣傳。
籬笆的院門開著,花滿樓蹦蹦跳跳的進去,“爹,爹,你看我抓到了什麼~~”
是地,禍害人。白夜最能理解這兩個字,因為花滿樓在一些特定的人面前乖得不得了,在她面前有時候簡直就是一個小惡魔。她都牙癢癢得恨不得把他扔出去。
花滿樓似懂非懂,一向聰明機靈的模樣變成了憨態可掬,他竟然還點了點頭。
花滿樓搖晃著小身子跑向銀花,踮起腳尖在銀花臉上留下溼乎乎的口水,“姑姑。”這一聲姑姑喚得人心都跟著化了。
此刻,未央已經抱著花滿樓來到簡單卻別緻的飯廳。桌子上還是熱騰騰的飯菜,未央把花滿樓放在椅子上坐好,自己也在他旁邊坐下。
學來了還不讓人驚歎,最不可思議的是很多時候他小小年紀還把那些詞語用對了地方。
花滿樓聞到那些香噴噴的菜,口水都流出來了。
這是個小小年紀就漂亮得讓人心癢癢的孩子,不難想象長大了得多禍害人。
看著未央的笑,花滿樓的小臉上卻是一片嚴肅,不解的,“爹,你為什麼不和娘娘住在一起。”
好在銀花不那樣自虐般的在炎陽下爆烤了,只是日暮西沉,熱浪退去一些時才在院子裡或者附近散散步。銀花曾經畢竟也是善醫善毒之人,知道懷了孩子的女人應該注意些什麼。
小孩子當真是世上最快樂的,他們不懂得太多的歪歪腸子,高興了當時就笑,不樂意了就哭,哭完了又忘了。
如果,刻意忘記那天夜裡發生的事
山中的日子,若有心境來享受,亦是一種很愜意的生活。
未央在最裡屋,聽到聲響以最快的速度出來時還是沒來得及扶住花滿樓。
花滿樓也不怕,小小年紀膽子倒是大得很。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