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足他跟娘子睡覺之地。
即墨蓮坐在石桌旁,捏起小碟子裡的紅豆芙蓉糕,放入口中,這芙蓉糕入口即化,酥香可口,是她有孕以來最喜歡的一種小點心,當然,這也是赫連宵連續燒壞路澈的三個廚房才練就的廚藝,儘管不是最美味,在即墨蓮看來,卻是最得她的心。
生怕即墨蓮吃多了點心,等會兒用不了飯,赫連宵只在小碟子裡放了四塊,四塊角對角放置,好看,也讓人有食慾。
又吃了一塊,即墨蓮嚥下口中的點心,目光放在院門口,心情頗好地說道:“進來。”
一聽這話,門口探頭探腦的一個小和尚這才進門,他停在即墨蓮的遠處,說道:“施主,方丈請你過去,有事一敘。”
即墨蓮拍掉手上的點心屑,像是早已有了預感,她起身,說道:“走吧。”
剛走沒兩步,朝北這時進了院門,他疑惑地問:“王妃,您這是去哪?”
“方丈有事,我去看看。”
“屬下跟您一起吧。”朝北腳下一轉,跟在即墨蓮身後。
本來沒打算讓朝北跟著,不過,若是不讓他跟,赫連宵定會擔心,即墨蓮遂點頭:“好,不過你先去告知宵一聲。”
“是。”朝北快速離開。
不過再回來的卻不是朝北,而是赫連宵,見即墨蓮眼帶疑問,赫連宵理所當然地說道:“我不放心你。”
“你的床鋪收拾好了?”即墨蓮挑眉。
以她的功力,赫連宵當然放心,此刻的即墨蓮有了赫連宵的內力,莫說一般人,就是武功卓絕的巫族長老也得退讓三分。
赫連宵不過是捨不得離開即墨蓮。
也不戳破赫連宵的話,即墨蓮將手放在赫連宵的手心,笑道:“那我們就走吧。”前方的小和尚眼角抽了抽,這兩人還真是明目張膽啊,在這佛門清淨之地竟然還不知避嫌的手牽手,難道他們就不怕佛祖怪罪嗎?
這些想法在赫連宵眼神飄過來時自然消散,小和尚低著頭,匆匆在前面帶路。
穿過一些一條條小路,又經過一個雨竹林,最後小和尚停在一處小院子面前,他輕輕釦動木門,裡面傳出方丈略微蒼老的應答聲。
“進來。”
小和尚開啟門,立於門口,對即墨蓮跟赫連宵恭敬地說道:“兩位請進。”
待即墨蓮兩人進了院子,那小和尚還小心地替他們關上門,而後守在門口,並未進去。
這國雲寺的院子看起來都差不多,就連這方丈居住的地方也與客院相差無幾,多的不過是院中左側石桌上擺的一盤棋子,按照黑白的排布,這一句似乎廝殺的厲害。
兩人剛進門,方丈迎面走來,而後方向轉向左側的石桌,對赫連宵跟即墨蓮說道:“兩位施主,不知貧僧是否有幸跟二位下一盤?”
即墨蓮立在原地沒動,她笑道:“看來方丈是身在佛門心在外啊。”
當年在大赫普濟寺,即墨蓮除了練武學醫之外,最大的愛好便是下棋,還時不時的會跟了塵切磋一番,雖不能說是無對手,卻也是棋高一著,而石桌上的棋盤之上這一局雖不至於到了激烈廝殺的一幕,卻也離得不遠。
即墨蓮的話讓方丈一怔,而後像是想通了什麼,恍然一笑:“是貧僧過於迂腐執著了,施主果然天資聰慧,對人生了解的更是透徹,貧僧佩服。”
“方丈過獎,我不過是說出一些自己的見解罷了,對於人生,我還年輕,並不如方丈瞭解的透徹。”即墨蓮客氣的回道。
笑話,若是她已經瞭解了人生,那豈不是沒活著的必要了?她即墨蓮還要好好享受人生呢。
方丈笑著搖頭,轉而問:“施主可是從大赫而來?”
即墨蓮不置可否地忘了方丈一眼,卻未回答,想來這方丈早已清楚了她跟宵的來歷。
“施主不用擔心,貧僧不過是聽聞兩位來自大赫,貧僧已經五十年未去過大赫,對大赫的友人有些想念,唐突之處還望兩位莫介意。”方丈又解釋道。
話落,方丈徑自走向石桌,凝神看了眼石桌上的棋盤,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跟即墨蓮兩人說。
“施主說的對,貧僧乃出家之人,對任何方面的爭執都是不該的。”
人說棋如人生,人生如棋,你在棋盤上試圖爭個高下,豈不就是想在人生中爭個高下,這大大違反了他作為佛門中人應該守的戒律。
如此想著,方丈手揮動幾下,本來酣戰正濃的黑白子瞬間順亂,而後像是有意識地站好了隊,黑白兩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