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藺’,不日便能脫離凡塵,也不需與他這般凡塵俗子多做計較!”
南藺城,大周的都城。
南藺書院,南藺城的驕傲。
這種地方不是‘清華’‘北大’,更像是這種崑崙,還有滄海這類充滿傳說的地方。
而就在一干學員圍在衛東青左右時,一名學員卻已悄然離席,拐入到院落旁邊的小巷,這樣的身影很容易聯想到那些被班級上孤立的學生。
整個東風書院共有學子:兩百三十二人,其中女學子四十六人,總共劃分為五個院落;這個時代倒是沒有什麼男尊女卑,而且,傳說當中女仙人還要遠遠的多餘男人。
不過,這些女學子卻是被劃分為另外一個院落,而且大都的時候很難碰見,這一點上,還是沒有我們這麼開明,男女同校,同室,同桌,同咳咳,反正就是開明。
而除了學子外,書藝夫子十八名,劍藝夫子三名,而在庭院當中,也都擁有著各自的院落;
這對於我們現在鄉鎮上,任何一個學校來說,人數都不算是很多,可就那個社會來說,已經算是不少了。
少年學子拐入小巷,後巷牆角下竟然擺放著一張椅凳,藉助著椅凳這名學院竟然越牆而過,這可不是逾禮那麼簡單了,偷、摸、逾牆,這在禮儀當中,是一種相同的行為,如若被官差察覺,那可是要被杖責的。
寬袍甩去身上塵土,步入到院堂大廳,可在大廳內,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多出一位披頭散髮,身穿著灰衣寬袍的中年男子,學子正了正臉色,拘首行禮,“學生衛一,拜過夫子!”
“好了,在我面前,就收起你虛偽的那一套吧!”秦夫子擺了擺手,指節下留有厚厚老繭,顯然是在練劍留下的,聲音中正,語氣灑脫,正如他劍意一樣的揮灑、自在。
“既然都來了,難道還要我請你入座!”
見到衛一茫然的站在身前,既沒有入座,也沒有離開,林夫子忍不住激了他一句。
“謝過夫子!”
衛一坐於榻上,學生夫子同塌而作,這可是渝禮的行為,可是連牆都犯了,這也算不上是什麼!而且,對於他這樣的舉動,就連林夫子這樣刁鑽、難伺候的人,都預設了他這樣的行為,更不用說是灑脫、不羈的秦夫子了。
可是還不等衛一坐下,那數落的聲音,便已經在頭頂上響起,“君子四藝,樣樣疏通,書藝到了現在,卻連最基本的四書五經都未通讀,鍛劍四式至今卻也只處於鍛肌階段,體質卻連一石之弓都開不起,也不知你在書院當中,所學的到底是什麼?”
林夫子指責的,就好像不是自己的學生,而是一頭不開竅的‘豬’,當然了,豬是不會開竅的,要不然那就成精了。
“學生慚愧!”衛一點頭應予,眼睛當中卻是閃過了一道微弱的無奈,這種無奈不是因為尷尬、羞愧,而是一種歷經了人間滄桑、世間百態後,才會產生的無奈。
這樣的神情,這樣的眼神,用我們的話說,可以稱作是少年老成,難聽點的則就是早熟。
“不過”衛一這個老成男想了想,還是覺得有必要為自己辯解一下,“這月月考,我的禮藝卻是得到了甲等!”
衛一不說還好,一說,就連林夫子都忍不住譏笑出聲來,“逾牆而入,齊席而坐你這禮藝學的可是通透。”
“夫子高風亮節與我區區學子往來,免不了為人閒話!”
“你的意思是這還是我的過錯了!”
秦夫子手中舉著酒盞,微笑的注視著兩人,如果不是兩人的年齡過於明顯的話,很容易就將兩人看作是一個相識多年的老友,說實話,就算是秦夫子也想不明白,如果不是自己灑脫、不羈的話,很難和這個刁鑽、古怪的人交上朋友,可就是一個這樣的人,竟然會與一個年齡還不到弱冠的少年往來,這一點,秦夫子也想不通。
不過,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一位少年確實是老成的過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也就是吃飽喝足了之後,秦夫子看了看衛一,囑咐下午被忘記還有著他的劍藝課,便離開了院落。
等到秦夫子離開了之後,衛一的神情上卻是明顯的輕鬆了很多,先前還有些拘謹的動作,現在也開始逐漸的放開。
林夫子看了看衛一,輕輕的哼了哼,擺足了夫子的尊駕,“下次月考,可有把握啊?”
“應該不會末數吧!”
看著衛一的樣子,林夫子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樣恥辱的回答怎麼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羞愧、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