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開席子,卻只聽一個平靜、溫和的聲音,忽然在旁邊響起,“既如此,我便只能殺了你等!”
衛一畢竟是個現代人,好聽點就可以叫做思維圓滑,難聽點那就是狡詐詭辯,這句話還沒說完,身影便已經如同一道黑影一樣,自寺院門口一閃而過,一下便出現於領頭那人面前。
而眾人就只聽對方話音一完,自方就已經有一位同伴,被他的利劍插了通透
一下刺穿了一人心臟,衛一手中劍式沒有絲毫停頓,身影一矮,長劍微斜,鋒利的劍鋒一下從那人的骨肉間滑出,直接的砍斷了第二人握刀的手臂。
哀嚎之聲頓時纏繞在庭院之內,衛一手中劍式未有絲毫停頓,就只見幽暗的寺廟當中,一道劍光一閃而逝,緊接著,一顆碩大的頭顱,便一下從脖頸上高高躍起,最後,滾入到了枯草從中。
眨眼睛,就這樣殺了兩人、廢了一人,聽著那哀嚎哭叫之聲,一名悍匪失去了膽性,扭頭便衝向了寺廟視窗,衛一腳步一蹬,身影如同撲食的老鷹,後發先至長劍直接插入到他後心。
嘀嗒!嘀嗒!嘀嗒!
一滴滴血液順著劍鋒,滴落在了石板之上,與著那哀嚎之音混合、融匯在了一塊,衛一從他體內抽出了長劍,長劍一甩,血液好似雨過葉荷,一股腦的飛離了劍身,原本長劍好似因為沾染了血液通了靈性,劍身上莫名的帶上了一分寒氣。
衛一目光看向了那位執刀的少年
‘噹啷’
此刻的衛一就他的心中,就好似凶神惡煞一樣,一見到他的目光,嚇得練刀都握不住了,“我走,這就走,以後再也不登入這座山脈”
說著,少年竟然哭出了聲來
衛一此刻卻是表現出了足夠的冷酷,對於他的請求,直接搖了搖頭,提劍走向了他。
少年驚叫了一聲,低頭便拜,“求你放過我吧,這一切都是他們逼我這般做的”
“哈哈黃孺子,連你爹媽也是我們逼得嗎?”斷臂的悍匪忽的哈哈大笑起來,原本慘白的臉色,此刻竟然有了些許紅潤,顯然也已經到了迴光返照的姿態,“他家可是城中商戶,那日我與幾名兄弟,提刀步入到他家院落,殺盡了他家中的女婢家僕,最後就只剩下三人,而他為了活著,竟將”
少年忽然嚎叫了一聲,一把就握住了地上的寒刀,猛砍向了那位悍匪,直到身體氣力耗盡,將他殺的斷氣不能再斷氣,少年這才癱坐到了地板上,呼哧呼哧的喘氣著,眼神當中卻竟是絕望、茫然
衛一提劍走到他的身後,一劍斬下了他的頭顱,隨後抹去了劍身的血跡,徒步走出了寺院!
章二十 藝以血肉磨
老人看了看坐於門前閉目靜思的身影,先前的所見所聽,俱是這世間最為醜惡、黑暗的事情,別說是一位人生經歷尚淺的少年了,就算是一位的軍伍出生的軍人,也同樣會皺眉苦思。
可是就在這位少年的臉上,卻是始終保持著可怕的平靜,這樣的平靜,那怕就算是老人也無法看透、無法知曉。
這次習劍,衛一的表現,已經可以說是遠遠的超出了老人的預料,無論是潛質、心性,老人都從未見過這般上佳之輩,見於衛一的目光當中,也滿是讚賞、欣喜。
或許,就在這般時候,也只有老人才能想這些吧
就這樣,回到庭院當中,原本以為衛一第一件事,應該是洗澡換衣,衛一走下馬車後,卻是直接的修習起了鍛劍式,而較之以往那柔和、遷美的劍音,此刻卻好似戰鼓號角,充斥著一股肅殺、冷冽的氣息。
老人眉頭微皺,心中詫異劍意的變化,更驚奇於衛一此刻的身體狀態:呼吸如火,血若炎流,萃骨、煉肉、活筋!
這是鍛劍式第一頁所講的總篇精髓,而現今,衛一的身體卻好似達到了這般可怖地步,整個身體就好似置入到火炭之上,不斷的經受著鍛造、凝塑。
老人目光微微閃動,看起來這次讓他祭劍,果然沒有做錯!
衛一練了整整三遍鍛劍式,一股虧空、空乏之感,浮現在身體當中,衛一劍式一變,再次的換為了以往所學習的太極劍,頓時間,肅殺、凌然一下的消失,又或者並不是消失,而是開始逐漸的融入到了劍意之中
良久,等到實在是快要餓到前胸貼後背了,衛一這才停下了太極劍,卻只聽老人的身影,已然的在旁邊響起,“看起來,以後你這劍藝,還是要多多修習!?”
衛一露出一抹苦澀,腦海當中卻是浮現出了那日詢問時的場景:
“那我該如何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