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衛一心中驚疑,暗想著自己先前隨著老黑馬,自天空中御行了幾天幾夜也沒遇見一人,怎麼就在這荒山野嶺當中,卻是能夠碰得到。
但是也知道,就在這祖洲以東,因有著三山四仙門的緣故,一般的散修妄人不敢進入這片淨土,那怕就算是進入了也是低調行事,而像是上次那般,散修一進入這片位置,便開始大肆屠戮,結果直接驚動仙門圍剿與他的事情,怕是除了一般的極端份子或者瘋子外,一般之人還真是做不出來。
所以敢於這樣活動之人,大都是些仙門子弟,也不想有什麼誤會,將白狐、烏鴉收入到了嗜血幡內。
隨後,直接駕馭著嗜血幡,降低速度一邊恢復著真氣,一邊等候著對方的身影
“西玄十五,殤藥女!不知先生是”
女子身穿一身白袍,肌膚勝雪,清豔異常,但是在神色之間卻透露著冷漠之色,與著腳下所踩的血色珠綾法寶形成鮮明對比。
衛一見著女子身上虛實之氣相互轉換,怕是離真罡已經不遠矣,也沒有遲疑表露出了自家身份,“玉闕十六,衛一”
衛一話沒說完,就只聽一身利喝之聲,忽然從空間當中響起,“好你這般散修賊人,看劍!”
劍光忽然間自空間當中一閃而逝,身體真氣自在飛劍之上,轉化成了法力,空間之上,頓時蕩起一陣陣氣浪,劍式之上無形威勢已然凝聚而成,這般的御劍之術怕是比起自家的師兄來,也是隻強不弱。
這般情況下,任何解釋都已然變成了徒然,衛一也不敢遲疑,心念一動之下,手中的長劍隨風而蕩,凌厲之氣自在空氣當中一閃而過。
殤藥女就只見著一道白芒,自對方劍間之上一閃而逝,緊接著,自身飛劍上的真氣,卻好似在劍身之上遇到了缺口一般,一下的從其中傾湧而出,其間的熊熊法力,卻好似一下便消失殆盡了一般。
殤藥女劍術修為皆是不弱,可何曾遇到過這般詭異、驚奇之事,心下也是不敢有所遲疑,心下術訣一改,手上的手訣頓要應變而出。
衛一站於半空之上,就只見劍身之上法門一時間轉化了數道,心下卻是頗有些驚奇,但看著她手上所掐手訣,顯然還是未將其精妙全然領悟,需要藉助手訣輔助,可是如此這般,不是已然將便要將所要御動劍術,從手上表露出來了嗎?
衛一心下好笑,手上卻是沒有絲毫減慢,手上長劍自在輕描淡寫之間揮出,隨即,便是將對方的法門、劍術破了個一乾二淨。
殤藥女臉上顯露出震撼之色,心中卻委實震撼異常:爹爹說我的劍術,已經算是極為不錯的了,怎麼現今這個小子,不過只有真氣四重之境,卻是能夠這般輕易的,就將我的劍術破去!?
“師姐,我想這之間怕是有著什麼誤會,何不停下手解釋一番?”
殤藥女乘著對方說話分神之際,心下的劍術頓時間一變再變,可對方雖然說話分神,可是手上劍術卻是沒有著絲毫紕漏,無論自家駕馭的劍術如何逼入,卻是怎麼也靠近不了對方十丈之內,便會被著對方那詭異的執劍之術破去。
見著實在是無法破他的劍術,殤藥女這才開口說道:“先前我見你隱下妖物,便知你非是善類,現今竟然還敢冒人名諱,不是賊人又會是誰?”
衛一心下這才恍然,解釋說道:“你是誤會了,我乃是代人拜師,所以沿用了姬老的排名,而你口中所說的妖物,它們雖屬於開竅之物,卻並不是暴戾、殘忍之物,我先前見著你,怕有什麼誤會,所以這才將它們收起!”
便是在說話之時,衛一又明顯感覺到對方手上駕馭的飛劍,越發凌厲了幾分,心下不由暗暗起疑,“這個小妞不信就算了,怎麼下手變得這麼狠!”
“到了這時,你還不承認,你腳下的那戮神嗜血幡,難道也是那玉闕老頭幫你祭奠的!”
衛一腳下戮神嗜血幡,被衛一用著《墟古神禁》隱匿起來,卻不想的怎麼就被對方給一眼看穿了,聽著對方一口道出了戮神嗜血幡的來頭來,衛一心中的震撼卻還是不小。
便是在這分神之間,一口琉璃鈴鐺忽然從那女子身上飛離而出
‘鐺’
鈴鐺之上輕微的震動,衛一便只感覺心神之上微微一震,眼睛當中無盡的黑幕襲來,對方飛劍卻是乘著這個空隙,直接刺向衛一。
就在自身冥境之內,這般危險場景衛一早已經不知道演變過多少次,知道這時候如若慌張的話,死的就只會更快,心下也不遲疑,直接將紫符天錄召喚而出,隨後環繞住自身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