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那一通到底的石柱的緣故,那三色的大理石,帶著它們的光澤,互相顯映,也給他人鮮明穩定的感覺;加上那樸素而黯淡的周圍,襯托著這座代表了領地政治中心的建築,像給它打了很牢固的基礎一般。
當初建造這座三層小樓的時候,喬吉的那些先祖們恐怕沒有考慮到今天的這種情況吧!不過這樣的設計給予人一種特殊的氣勢——似乎比較接近於穿越前的蘇聯式的風格。
最重要的是這時的市政廳,再也不是往常下班前的那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
現已是夕陽西下黃昏漸盡的時間點了,如果是平時的話裡邊的那些文官們或多或少都在為自己一天的工作做著最終總結或者掃尾的工作。
不僅僅是在工作上沒有了激情,做的也多是一些整理整頓的事務。而且到了這個時候,市政廳也很少外人出入,冷冷清清的配著西下的斜陽帶給人一種獨有的慵懶與寧靜。就好像是忙碌工作的一天將要過去,但寂靜的休息夜晚還未到來的那一種處於兩者之間的過渡。
但是今天這裡表現的卻是相當的忙碌。進進出出的人員比往日裡上午辦公的時候還要多。而且這些人員不僅僅是侷限於博勒姆領的文官,領地當中的治安官隊長,各級商會的常駐代表,甚至還有各街道負責解決鄰里糾紛的仲裁們。
他們帶著憂心忡忡的面容與潛藏在目光之後的希望而來,走出大廳之後雖然平靜了許多,卻仍舊顯得憂慮而茫然。看樣子市政廳的那些文官們不僅僅是給出了答覆,似乎也有著實際的動作。但是無論是從哪些方面來說都顯得相當的不完善,雖然能夠一時的安撫住對方的情緒,但是並不能夠真正的起到穩定民心的作用。
等到喬吉踏進市政廳之後,見到了他的官員的精氣神似乎就徒然的起了變化。他們就好像是為自己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在這時候喬吉的歸來,就給這些心裡面多多少少有些惶惶不可終日的文官們,立起了一根定海神針。
經過他們三三兩兩的對話,還有與在此之前求助者的交談當中。喬吉得知他們也僅僅是依照著過往的救災流程來進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因改良失敗而擔上責任。如果喬吉在之前的遇襲以後不是選擇回到普瓦圖城,而是繼續自己的相親之旅的話。那麼等到他受到訊息趕回來之後,那絕對是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救援時間了。
等到喬吉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之後,發現了這裡明顯是被重新的給整理過的痕跡。可以想象在之前瓦爾騎士與那位多彩王子之間戰鬥的影響之大。而那間沒留下一塊完好玻璃的會客室,在今後一段時間裡也只能夠透著風或者陰暗無光了。
拉開了那根因為磕碰而出現劃痕掉漆了的椅子,喬吉還沒等自己的屁股坐熱。伊夫斯·巴尼特就帶著一大疊檔案放到了他面前桌子上。
“對不起大人!我們沒想到您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所以那些有些損壞的傢俱沒有馬上送去修繕。也沒來得及給您暫時更換其他的備用品。”伊夫斯·巴尼特的語句組織的小心翼翼的。就怕在這時候喬吉找了個由頭朝他發火。
他的這種看法在這個世界還是相當有市場的。下位者在很多時候需要替上位者承當責任。不僅僅是日常工作當中,必要的時候被丟擲來充當替罪羊,或者用來平息民憤的話在這裡也是常有的事情。雖然喬吉在平時的待人處事都顯得相當的和善,從來都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做無的放矢的事情,更沒有遷怒他人的先例。但是那時在這種時候伊夫斯·巴尼特卻不敢冒這個險。
應為這是博勒姆領可以說是遭受了自從建立起來之後最為嚴重的襲擊。雖然損失不是歷代一來最為嚴重的,但也是著實不輕啊!
他知道自己眼前的這一位代理領主,雖然不能夠說是一個心高氣傲之人,但是也有著相當遠大的理想和抱負。在喬吉接手了領地管理的這幾年來看,光光是前前後後的改革條文,就下了達到了足足二十七卷之多。如果只是朝令夕改的胡亂施為的話,那隻不過表現出對方的年少無急於表現知罷了。
可是經過了那一道道條例的落實,領地的情況可以說是蒸蒸日上。即便其中略有波折,喬吉也沒有因為之前的成功,而表現出任何的剛愎自用。反倒是虛心的接受了別人指出的錯誤,再細心考證失敗的居停原因,最終加以修訂改進。這一系列的表現,根本就不像是一名年輕氣盛的少年。
這是因為如此,伊夫斯·巴尼特才能更擔心這次喬吉會失去理智。任誰知道自己這些年來的苦心經營,幾乎是有可能經此一役毀於一旦之後,還能夠保持著自己的冷靜的。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