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父母養老吧。
想起年幼時像一顆大樹般為自己撐起一片天空的父親,細心呵護著自己噓寒問暖的母親,那宛如避風港一樣的家。喬吉的心被一種莫名的苦澀填的滿滿的,眼裡有種溼溼的東西在流淌。‘別人不過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而我自己到底是算什麼呢?”
說時遲那時快喬吉的靈臺之中的神魂出現了明顯的裂紋。慢慢的裂紋越來越多,佈滿了神魂各處。一絲絲好像黑煙的東西從裂縫中不斷的往外冒。而現實之中一陣的疲乏感湧動到喬吉全身,有所察覺的他這才發現已經大難臨頭了。
剛剛的情感波動,導致了壓制許久的負面情緒一次性爆發嗎?或者是淺意識裡對自我的否定厭棄而引發的。
這可是說是喬吉穿越以來面對的最大一場危機,之前的戰鬥了什麼之類的根本無法與之相提並論。就以那頭晚上的夜戰為例,喬吉一行即便打不過的話,想要撤退對方也未必有辦法攔得住。更何況還有瓦爾騎士,巴特騎士這兩位強者在不太遠的地方坐鎮。
而這一次就完完全全不一樣了,這是喬吉一個人的戰場。不可能或者說在喬吉已知的範圍內不可能有人能對這樣一種情況的喬吉給予幫助。而喬吉自己在這次異常突然的爆發中,已經能完全喪失了先機。
明白眼前的兇險的喬吉,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既然是負面情緒的爆發,那就直面它,打敗它,並用生活中的感動與正面的情感去化解它。’
“未能對原先父母盡孝的愧疚嗎?但沒有父母不希望子女能夠健康快樂的活著。即便是已經成為了實際上的另一個人。若是讓他們知道自己因為這樣的原因而失去了可以說第二次生命的話。那心痛的感覺會把他們徹底的打垮的吧。”喬吉在心中對自己喊到,“既然能夠穿越過來,那也一定也有能夠回去的辦法。已知的階位雖然沒有回去的方法,但接下去未必沒有路可以走。只要自己活這的一天終歸是還有希望的。”
對這一世的父母,喬吉的感覺有些複雜。既然沒辦法像尸解轉世的仙人那樣徹底的拋開前塵往事,那麼帶著上一世記憶的喬吉並不能夠很好的融入現在的家庭之中。母親早逝,三歲開了宿慧的喬吉對她並沒有太過深刻的映像。在隱隱約約的記憶裡,這一世的母親有著百靈鳥一樣的歌喉。她唱的催眠曲喬吉至今還深深的記得。
對於現在的父親,細心的喬吉明顯能夠感覺到他對自己的關愛。或許是身為貴族的矜持,或許是領地裡眾多事務的糾纏,或許是太多的責任重壓在身。博勒姆子爵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在喬吉的面前表露自己的父愛。但那即便是短暫的接觸喬吉也能從他的眼裡體會到溫情。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無論如何這一世父母的養育之恩是一定要報的。虛無縹緲的迴歸雖然要去追求,但在此之前也必須做好這一世的本分。無論是繼承家族還是發展領地,我都一定要讓父親大人的願望達成的。”內心的暗示還在進行,喬吉伸手摸到了那個專注頭帶,“而且現在周圍還有一群關心我的人們。人非草木啊,這一世短短的14年時間裡所建立下的羈絆,可要超過上一世的二十多年。難怪有人會說時代越進步,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就越冷漠。而且成為了代領主之後領地裡那些官員與臣民投來的期盼的目光,那沉甸甸的信任也為喬吉增添了同等意義的責任感。即便無法讓那些對自己抱有善意期望的人完全滿意,但也不能讓他們感到失望吧。”
回憶著穿越之始的迷茫與彷徨,初步適應之後的矛盾與小心翼翼,獲得力量之時的驚喜與期盼。正式融入角色的那那一時難以形容的心靈平靜,明白並開始承擔責任後的努力與奮鬥
“呵,不知不覺我已經在這個世界留下了這麼多的印記啊。那麼讓蝴蝶的翅膀煽動的更加猛烈些吧。”喬吉的心神開始變得安定,靈臺內的神魂上雖然依舊在冒著黑煙到裂紋卻並沒有增加。
“現在不是求安穩的時候啊!”喬吉強撐著往旁邊走了幾步,用手撐著廣場外側建築的牆壁開始了觀想。這其實是非常危險的行為,萬一有個什麼意外的話,喬吉多年的修行說不定就會毀於一旦。可目前來看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坐著等死可不是喬吉的風格啊。
依舊是觀想“太一尊神圖”,同時一反常態的開始詠頌道藏:“太一生水,水反輔太一,是以成天,天反輔太一,是以成地。天地復相輔也,是以成神明”
在這片背景聲中,喬吉腦海中的太一尊神越來越清晰,同時靈臺裡的神魂也從喬吉自己向著太一尊神的樣子變化。神魂上的裂紋在這種變化下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