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花榮冷喝一聲,在這廝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這廝頓時嚇得魂飛天外,以為我要處決他,滾倒在地一個勁地求饒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小的什麼也不知道,只是奉命行事啊”
“沒人要殺你。”我冷冷一哂,說道,“只要我問一句你便老實答一句,你便什麼事也沒有。”
“聽到了嗎?”花榮冷冷地斷喝一聲,將火槍冷森森黑洞洞的槍口頂在這傢伙的腦後,頓時讓這廝嚇得臉色發白,渾身發僵再不敢有絲毫動彈,只是嘴裡連聲叫道明白了、明白了。
我滿意地看著花榮的舉動,冷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白勝,一直在家靠賣酒為生,一年前被李通強行徵入軍中,只因機靈被派做文書記錄一些檔案。”
“白日鼠白勝?”我心下微微一動,問道。
白勝臉上露出愕然之色,竟是忘了說話。
“很好。”我點頭,接著問道,“既然你是文書記錄,那麼說說李通最近時間都有些什麼書信往來?跟什麼人?”
“這個”白勝鼠目一陣亂轉,猶豫不決。
“嗯!?”花榮雙目一厲,手中的火槍重重地往白勝腦後一頂。
白勝殺豬般叫了一聲,連聲道:“我說,我說!李通乃是偽南宋大將李綱族弟,一向和李綱有書信往來,只是最近這段時間書信往來突然頻繁了起來,書信內容也漸漸涉及一些大逆不道之事,兩天前突然接到李綱密信,聲稱汴梁大將軍西門慶將會經過老虎崗,讓李通率兵埋伏兩側截殺。”
我冷哼一聲,向花榮道:“花榮,把這廝拖下去,斃了!”
花榮喝應一聲,頓時像拖小雞一樣把白勝拖了起來,倒著便往一邊拖,白勝瘋狂地手舞足蹈,嘴裡只是一個勁地叫著:“大人,小的所說免句句都是實話,絕無半句虛假呀!”
我冷冷一笑,示意花榮又將白勝提了回來,瞪著他的鼠目森然道:“既然你堅持你所說句句都是實話,那麼我便告訴你本將是如何識破你的謊言的,讓你死得心服口服!”
“我來問你,李通接到李綱書信是在幾天前?”我冷然問道。
“是兩天前!”白勝老老實實地答道。
“那好!”我點點頭,接著問道,“此地遠在蘇北,距離臨安將近千里,其間多有山河阻隔,道路艱險難行,不提中間還隔著江南王蘇軾領地,便是毫無阻礙快馬加鞭也要走上至少兩天兩夜!對也來對?”
事實面前,白勝無從抵賴,只得點頭應是。
我再說道:“汴梁距離臨安也足有上千裡之遙,李綱布在汴梁的密探即使刺探得大將軍將經過老虎崗的訊息,再將訊息送到臨安,只怕也要花上至少三天三夜吧?”
白勝面有苦色。
我冷冷一笑接著再說道:“如此一去一來,至少要花上五天五夜的時間!嘿嘿,可五天之前,本將軍還根本沒有出汴梁前往茂林的打算,又何來經過老虎崗?嗯!”
“這”白勝直急得鼠目亂轉,但急切間再無法圓謊,只將一張白臉急得又青又慘。
我淡淡地掠了他一眼,再次對花榮道:“花榮,把他拖下去砍了。”
花榮反手從一名親衛腰間抽出了利劍,清脆的金屬磨擦聲令白勝整個身軀輕輕一顫,臉色大變之下,終於哀嘆道:“大將軍饒命,小人真的招了,真的招了!”
花榮見機收劍後退。
白勝長長地吸了口氣,說道:“小的知無不言,只求大人答應小的一個請求,事後定要將小的收留軍中,若非如此,小的定然難逃那些人的追殺,必死無疑!”
“你儘管說來,本將軍定然保你性命無憂。”
“謝謝大人。”白勝聽得連連點頭道謝,然後才說道,“其實這些書信都是小人借李綱手跡偽造,李通的書信根本就沒有被送到李綱的手裡,李綱也根本就沒有書信送來李通這兒!”
我心下一塊石頭終於落地,看來林沖還沒有和李綱牽上線。
“那麼這一切都是誰指使你乾的?”
“小的也不知道。”白勝搖了搖頭道,“那人渾身裹在黑衣裡,看不見她的樣子,只聽得見她的聲音,是個女人!而且聲音又清又脆,一定是個年青漂亮的女人!她的身邊還有一大群黑衣人,身手了得,小人村裡的張武師被其中一人像捏小雞一樣捏死了,實在可怕。”
“女人?”我心中一顫,腦海裡很快掠過薛可兒的影子,冷聲道,“接著說。”
白勝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