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可兒的目標一直沒變,那就是致我於絕境,搞亂汴梁的局勢,她才可以混水摸魚!而童貫顯然是因為手裡有了二十萬大軍,只想割據地方做個草頭王,不願意為了薛可兒跟我干戈相向
但童貫不願意與我干戈相向卻不代表他不會殺我。如果我孤身前往茂林,他果然有可能借機害我性命。
我該怎樣前往茂林呢?
望著陣容整齊的禁軍輕騎,我忽然間心中一動,有了一個初步的想法。
我叫來張清,對他低聲道:“張將軍,你立即快馬追上花將軍,讓他在軍中挑出兩人,假扮本將軍和關將軍,大張旗鼓地返回汴梁,並讓軍師和副軍師連日召集汴梁的主要將領於大將軍府議事,給人以我一直在府中主持的假象。”
張清森然掠了我一眼,凝重地點了點頭,然後拍馬而去。
我反手將頭上的大將軍盔甲拍掉,回頭向董平笑道:“哈哈,董將軍,本將軍從現在開始便是你的一名親衛士兵了!”
董平和關勝的眸子同時亮了一下,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再不反對我前往茂林。
在董平的幫助下,我和關勝很快便換上禁軍小兵的鎧甲,持槍侍立董平身後,儼然一副親兵模樣,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董平翻身上馬,冷冷地掠了所有士兵一圈,將槍一招,厲聲道:“返回大營。”
蹄聲隆隆,數千人的禁軍再度風捲殘雲般出動,向著茂林返回。
才半個時辰,茂林大營便已經遙遙在望,望著那連綿不絕的大營,我不禁心動神馳,這裡駐紮著大宋朝最精況的二十萬大軍,更駐紮著林沖這員大將,當然,也有童貫這樣的陰謀家,就都毒蛇一般隨時可能置我於死地。
大軍風一般湧入大營,身為董平的親衛兵,我和關勝更是直接跟著董平來了屬於他的營帳,董平剛剛翻身坐倒,沉重的腳步聲已經在帳外響起,一群人已經掀簾而入,領先一人虎目白麵,目透英武之氣,威風凜凜有如戰神轉世,除了林沖還有誰來?
我不禁心中一熱便想上前和林沖說話,但剛剛踏出半步便霍然收回了腳步。
但這小小的異動立時便招來了林沖及他身後一眾武將異樣的目光,顯然對我這親衛兵的異常舉動感到驚異,林沖的眸子裡更是掠過一絲難人心悸的異色,濃眉也輕輕地蹙起,看得我心下一緊,莫非他已經發現了我的身分?
我戰戰兢兢地站在董平身後,身為親衛兵,臉上雖然罩著沉重的鎧甲,只留一雙眼睛留在外面,但以林沖的觀察力,似乎仍可以從我的身形氣勢上判斷出我的身分!
不過林沖很快便從我身上移開了視線,向董平道:“董將軍,可曾知道是怎麼回事?”
早已經站起身的董平向林沖恭敬一禮,沉聲道:“回秉副帥,末將正欲向副帥秉報,老虎崗上果有大軍廝殺,乃是通州都尉李通率領一萬通州軍伏擊大將軍西門慶所部三千人,結果卻被大將軍所部殺得片甲不留大敗而逃,待末將率軍趕到時,大將軍已經率軍返回汴梁而去。”
“什麼大將軍!?那是逆賊西門慶!”一把尖細的聲音忽然從帳外傳來,然後又是一夥人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當先一人卻是闊別將近一年的童貫!這廝近年來顯然在軍中過得極是滋潤,比之當年在汴梁時要肥胖許多,便是臉上也光彩細膩得多了。
童貫陰惻惻地掠了董平一眼,陰聲道:“西門慶陰謀竊國乃是逆賊,董將軍以後可要記清了了,再不可弄錯!還有,董將軍倒是跟咱家交待一下,既然遇到了逆賊西門慶,卻為何不率軍截住將之擒來,反而放縱歸去留此賊禍害國家?”
我心中暗惱,這童貫當時與我何等默契,不想現在時過境遷,居然開口閉口逆賊,好不令人惱火!
董平瞥了林沖一眼,淡然自若地說道:“末將未得令諭,不敢擅自行動。”
“好膽!”童貫雙目一厲,冷然喝道,“來人,與咱家將董平綁了。”
侍立童貫身後的兩名大內侍衛頓時越眾而出,意欲制伏董平!我和關勝對視一眼,再不遲疑鏘然拔出了腰際佩劍,搶前護在董平跟前與兩名大內侍衛對峙!想是我和關勝身上散發出的濃重殺氣令兩名侍衛氣勢一窒,感覺遇上了高手,竟是持刀再不敢向前
董平也見機退後一步避入我和關勝身後,向林沖冷然道:“副帥,你還要隱忍到幾時?難道你還要眼睜睜地看著兄弟們白白流血嗎?”
林沖濃眉一軒,終於向童貫凜然道:“督帥,董平將軍殺敵有功,乃是我大宋良將,督帥如此作為只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