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師弟,你和父親是同一類人,都深沉得讓人害怕!似乎沒有人能夠真正地瞭解你們。罷了,我也要回府了,臨行前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師弟知曉,你的大嫂吳月娘還有李瓶兒、春梅三女現地都生活得很好,父親說了,現在師弟你剛做駙馬,她們還不宜返回駙馬府,暫是仍由他替你照顧。”
我心下一顫,李綱終於亮出手裡的底牌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竟然以月娘三女來要挾我,嘿,這一手雖然無恥,卻無疑擊中了我的要害!我西門慶別的什麼都不在乎,便是自己的女人放不下!
如果不是因為放不下金蓮,我根本就不會決意豪取天下!
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女人,我現在仍舊是清河縣的西門二官人,又豈會有現在這般波折和磨難?
但李綱既然亮出了手裡的底牌,我心裡卻反而有著鬆了一口氣的輕鬆。
就像與一個高手過招,在高手一直未曾出手之前,因為你不知道他的虛實,心裡總會有些發虛!可一旦他出招了,看清了他的實力,則無論你是否能贏,懸著的一顆心卻是可以放下來了。
送走了李惜柔,我立即找來朱武至書房商議,將李惜柔的來意講了一遍。
“奇怪。”朱武聽了也是連連搖頭,凝聲道,“這麼明顯的要挾,似乎不像是李綱現在的作風啊!這其中定有什麼古怪。”
“還能有什麼古怪?”我微笑道,“蔡京、高求等人或者不清楚我西門慶的為人,李綱卻是清楚得很!我既決意豪取天下,便絕不會說著玩兒,他定然清楚我暫時投靠朝庭,亦不過是權宜之計,真所謂明槍對真刀,我和李綱之間,已經沒有什麼花巧可以玩弄了。”
“這倒也是。”朱武點點頭道,“王爺不會幻想李綱能背叛朝庭,反過來李綱亦不會幻想王爺能真心投靠朝庭!你們師徒之間的確沒有任何花巧可以賣弄!但李綱以三個女人來要挾,豈非過兒愚蠢?所謂成大事不計小節,在天下霸業面前,區區兒女私情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聞言搖頭,心忖朱武終究沒有吳用瞭解我的為人,居然不知道我寧可丟了天下,亦不願意丟了自己的女人。
但我沒有將心裡的想法說出來,只是避開話題道:“副軍師,看來我們在汴梁的勢力還是太孤單了,沒有人替我們打探訊息我們就跟瞎子一樣在暗中摸索,事事處於被動!一定得設法改變這種被動的局面,不過花榮他們絕對不能運用,他們的目標太過明顯了。”
朱武神色一喜,壓低了聲音道:“這一點王爺請放心,屬下已經有運作之中了,相信再有一段時日,便可以有些眉目了!雖然不敢說對汴梁的情況瞭若指掌,但探聽一些情報應該還是可以勝任的。”
“哦?”我聞言一喜,凝聲道,“副軍師此言當真?”
“當真!”朱武微微一笑道,“王爺可曾聽說過鼓上蚤時遷?”
“鼓上蚤時遷!?”我聞言暗吃一驚,興奮之下長身而起,凝聲道,“你是說時遷?捕界神話!”
朱武微微一笑,凝重地點了點頭道:“正是!屬下前些日子上街閒誑,偶然遇見時遷!時遷本是屬下至交好友,向有豪俠之氣對朝庭久有不滿,屬下幾番試探,已然事成!這時遷現任開封府捕頭一職,結交甚廣,訊息靈通,正可為王爺刺探訊息。”
“太好了!”我重重地一拍自己的膝,心下興奮至極,要知道這時遷可是梁山刺探訊息的頭號人選,其輕功之高超,便是燕青亦難以望基項背!且更重要的是,時遷是大宋捕快界的神話,幾乎每一名捕快都對他敬如神明!
在捕快界流傳著這樣一句話,若是時遷介入,便是孫猴子亦難逃法網!足見時遷聲名之甚!憑時遷的名聲跟關係,梁山若是有他這樣的人物在宋庭中充作內應,嘿嘿那朝庭的一舉一動還不是瞭若指掌?
“軍師!”我霍然望著朱武,凝聲道,“你替我轉告時捕頭!他日若是西門慶能登頂九五至尊,他便是我西門王朝的天下總捕頭!一應緝拿要務都統由他管轄!”
“是!”朱武神色振奮地應了一聲,欣然道,“屬下這便去!”
望著朱武興奮而去,我心下振奮,有了時遷相助,情報方面的劣勢頓然消失!今後我在汴梁,對敵我情況瞭若指掌,舉止間勝似閒庭信步也。
正自陶醉之間,趙玲忽然進了我的書房,喜道:“夫君,準備好了麼?時候不早了,差不多該出發了。”
“準備什麼?”我一時間不明所以,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趙玲霎時臉色一變,嘟起小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