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峰身後肅立嬌靨鐵青的清秀公主,正瞪著冰冷的雙眸,狠厲地瞪著我不發一語。
我想笑,卻感到臉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只能半笑半假地說道:“公主殿下,我們又見面了。”
“西門慶,你太卑鄙了,簡直無恥之極!”清秀便是嬌軀都幾乎顫抖起來,指著我厲聲道,“兩國交兵,百姓何罪?可你一把火卻燒了我們契丹人賴以生存的大草原,我們的人民將以何為生?他們將只能在飢餓和嚴寒中大批大批地死去!你太惡毒了,簡直禽獸不如。”
我被清秀罵得臉上發燒,畢竟還沒有冷血到毫無感覺的程度,但也不能仍由清秀這般指著鼻子罵,便冷然駁斥道:“兩國交兵無所不用其極,所謂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如果敵國平民的慘死能夠換來我麾下將士的倖存,我將毫不猶豫地去做!我身為天朝皇帝,對於我來說,麾下一名士兵的生命那比你整個契丹族的所有人加起來都要珍貴,你懂嗎?”
此話出口,包括林沖在內,所有將士都將目光向我投來,從他們的眸子裡我感到了一絲異樣!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開始在關上瀰漫,縱然面對關下數十萬頭噬血的野狼,他們亦再無所懼
清秀的嬌靨更加鐵青,但馬上便回覆了常色,向我平靜地點了點頭道:“閣下所言甚是,身為天朝皇帝這般作為,也只是為了最大限度地降低自己將士的傷亡,果然無可厚非!但清秀身為契丹統帥,卻以保護契丹子民為己任,至此你我雙方已經再無轉還餘地,只有在戰場上一決生死了”
“你想強攻雁門關?這簡直就是送死!”我冷冷地盯著清秀,心中已然知道清秀已經方寸大亂,一把火不但燒掉了契丹人的生機,也燒亂了清秀的戰略,眼下的清秀,雖然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將這幾十萬大軍給拯救了出來,但至少他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只有選擇跟我軍硬拼了,但我相信,而對如此絕境,縱然是全軍覆滅也不會後退半步,一定會戰至最後一人
清秀公主慘然一笑,冷聲道:“我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這不是皇帝陛下所希望的嗎?不過,我們契丹人乃是天狼的子孫,我們絕不會侮辱自己的祖先,既便是死,也會有更多的漢人替我們陪葬!”
清秀說罷緩緩地興起了手中的寶劍,我知道只要她的寶劍一揮下,那便是兩軍毫無花巧的正面對決,我軍雖然佔據雁門關天險,但面對契丹人奮不顧生的攻擊,只怕也要付出相當的代價
“且慢!”我心中一緊,瞪著清秀厲聲道,“公主殿下可欲置整個契丹民族於絕地,成為千古罪人嗎?”
“屁話!”蕭峰終於忍不住斷喝一聲,以刻骨仇恨的眼神瞪著我吼道,“是你下令焚燬了草原,如何公主殿下要成為千古罪人?”
我悶哼一聲,根本對蕭峰不理不睬,只是瞪著清秀道:“焚燬大草原,將契丹民族逼上絕路,那是我天朝的進攻策略!但契丹族是否面臨滅絕的危機,卻在清秀公主一念之間!一句話,只要契丹人臣服於我天朝的統治之下,從此契丹族融入我天朝大家庭,那麼契丹子民便是我西門慶的子民,將享有漢人同等的權利,那麼契丹人便可以免除滅族之憂,繼續安定繁榮地生存下去。”
“放屁!”蕭峰厲吼起來,“從來都只有天狼的子孫征服別的民族,豈有別的民族征服我們天狼的子孫?別做夢了,從來都只有戰死的契丹勇士,而沒有投降的孬種!讓我們戰場上見真章吧。”
我仍然不理會蕭峰,只是冰冷地瞪著清秀,凝聲道:“清秀,你要想清楚了!一失足成千古恨,數千萬契丹人的性命都繫於你一念之間!”
“公主,你不能聽他的!”蕭峰迴頭瞪著清秀,厲聲道,“我們契丹人絕不能屈伏在外族的統治之下,天狼的子孫豈能任由別人來奴役!?”
我森然一笑,自己想說的已經完全說完,現在是時候主動出擊想契丹人表明我天朝將士的勇氣了!
“林沖何在!”我大喝一聲。
“末將在。”林沖呼應我的聲勢,猛地一挺虎軀踏前挺立我跟前,如戰神一般屹立關上。
“既然契丹人要戰,我們天朝將士豈能示弱!?躲在關上據險而守又算什麼好漢!?”我冷厲地從林沖以及麾下諸將軍臉上掠過,厲聲道,“率隊出關,列陣迎擊!讓那些契丹人知道我們天朝將士的武勇!”
“末將遵命!”林沖厲喝一聲,一挺虎軀,身上的鎧甲發出錚然脆響,說不出的威武逼人,回頭振臂高呼,“眾將士,且隨本將軍出關迎敵!”
我翻身登上行軍豉車,劈手奪過士兵手裡的鼓槌,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