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震碎了天宇!
肅殺的氣氛在平原上瀰漫,血腥的廝殺已經近在眼前!我倏然高舉右手,止住魔下士兵的前進,然後冷眼盯著宋軍的行動。
宋軍的將領顯然不是乏乏之輩,他將一萬人的大軍排成了中間凹陷的圓弧形,向著我們壓了過來,意圖很明顯就是想將我軍困在中間然後兩翼合圍包圍殲滅!但我豈會如他所原?以步兵的速度要想包圍騎兵,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宋軍一直緩慢地向前推進,黑壓壓潮水般壓了過來。
已經近在數十米之內,我們甚至已經能夠清晰地看到宋兵猙獰緊張的神情!我再度舉起右手,士兵們紛紛舉起手裡的火槍,靜靜地瞄準前面緩緩前進的宋兵!這支宋軍顯然還沒有聽說過牧馬原慘烈的大敗,對我們手裡的火槍無動於衷!
我決定給這些宋軍以最震撼的殺傷。特意將二千九百人在密集的正面一字排開,等到宋軍進入散射的射程,才填裝細鋼珠進行殺傷!屆時二千九百支火槍將會把三萬餘粒鋼珠傾灑在這一萬可憐的官軍陣中,將會是怎樣一副慘烈的場面?
官軍無動於衷地繼續前進,保持著一貫的冷靜鎮定,顯然也是作戰多年的老兵了!
步兵線的後面,是一排弓箭手,顯然還沒有進入有效射程,弓箭手也在跟著繼續前進!
距離已經足夠近了!
我狠狠地斬落右手。
震耳欲聾的爆響再度響徹雲霄,然後刺鼻的硝煙味瀰漫天地!
連綿不絕的慘叫聲在緩慢行進的官軍陣中響起,神機軍居高臨下的射擊給他們造成了慘重的殺傷!只披著布甲的宋軍根本就無法抵禦鋼珠的射擊,在第一輪的射擊下,擺開密集陣形的官軍便倒下了幾近一半!無數的官軍慘嚎著栽倒在地,雙手使勁地掩著自己的臉面或者胸腹,汙血從他們的指尖汩汩流出
我一揮手。
神機軍響應我的命令,潮水般後退,撤出了與官軍的近距離接觸!但這不到頓飯功夫的接觸卻已經給宋軍造成了慘重的傷亡!至少有上千人在這次攻擊中喪命,至少有將近五千人喪失戰鬥力
我不知道這支龐大宋軍的統帥是誰,但他在看到這麼出乎預料的戰爭結果後,定然會大吃一驚,然後命令他的軍隊停止前進的!在沒有搞清楚我這支神機軍的虛實之前,任何貿然的進攻都將給我以可趁之機。
果然!
緩慢開進的宋兵停了下來。
然後一支兩三千人的重甲步兵從中開了出來,向著我軍緩緩靠近!宋軍顯然被剛才的慘烈場面嚇破了膽,他們持著厚重的盾牌,小心地前進!在前進到一百米左右的時候,這支宋軍也停了下來,遙遙地監視著我。
宋軍厚重的本陣從中分開,一隊騎著高頭大馬的武將霍然衝了出來,護著中間一頂烏紗,遙遙望去竟然便是王安石那傢伙!王安石馬側又是一頂敞開式繡轎,裡面端端正正地坐著國色天香的薛濤。
太意外了,真的是太意外了!居然在這裡遇見王安石跟薛濤!他們不是遠在北邊的幽州嗎?怎麼會在煙州地面出現?
不過很顯然,他們對於我的突然出現也感到很意外!雖然薛濤仍能不動聲色,但王安石跟一夥宋軍武將卻是將驚愕之色在臉上表露無遺
“西門慶,你怎麼會在這裡?”
薛濤阻止不及,王安石已經失聲指著我問了一句。
我哈哈一笑,朗聲道:“軍師早就料到了你們的瞞天過海之計,表面上在幽州虛張聲勢暗地裡卻在煙州雲集大軍,如此雕蟲小技也配班門弄斧?”
王安石霎時倒吸一口冷氣,轉頭冷冷地盯著薛濤不語。
薛濤美麗的娥眉霎時蹙緊在一起,我心中嘿嘿一笑,暗忖你薛濤縱然智計絕世怕也不可能料到我竟會走這條路線,而誤打誤撞遇上了她南面的十萬大軍!倒要看看你究竟怎樣向王安石解釋?嘿嘿,最好是因此跟王安石那廝鬧翻,呵呵,這樣一來,我西門慶便有可趁之機了
但令我失望的是,薛濤娥媚只是輕輕一蹙便即舒展,衝我微笑如花道:“沙場用計,被識破偵知乃是兵家常事!吳用軍師料到小女子將大軍雲集於煙州卻也不足為奇,只是寨主若是想憑手裡這三千神機軍便阻住我十萬大軍的前進,卻未免過於天真了吧?”
我冷冷一笑,森然道:“如此,薛小姐何不驅動大軍試上一試?”
“當然要試!”薛濤微微一笑,柔聲道,“寨主且回頭看看。”
我聞聲回頭,視線越過身後列陣計程車兵望向遠處,卻只見平靜的原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