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聽說有個叫西門慶的傢伙在梁山造反,將官軍打得落花流水,便猜想著那就是你,沒想果然是你!嘿這一轉眼之間又成了大宋朝的安樂王爺,還成了當朝宰相蔡大人的義子,嘖嘖,老大,你還是那樣遊刃有餘、瀟灑自如呀。”
“我靠!”我抽出手來,重重地在伯爵胸口擊了一拳,佯怒道,“那天在清河道上,狗日的裝出那副狗屁模樣,嘿嘿,卻竟然是在耍我!真將我瞞得好苦哇”
回想往事,我不禁有些失神。
伯爵也嘆息道:“唉,令兄之行事為人,我是半點不明白!只是我既拜了宋江為師,他的吩咐卻不能不聽,只好攙和著騙老大你了!好在這對你老大也沒有什麼壞處,眼下老大一不是功成名就,大展風流了麼?雖屬殊途同歸,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我有些惑然地望著伯爵,失聲問道:“伯爵,你就真的一點也不恨我大哥?”
“限他做什麼?”伯爵嘆息一聲道,“他雖然將我家付之一炬,也令我一夜之間變得一無所有,但你是他的親弟弟都捨得下此毒手,更別提我這外人了,又有什麼好恨的?再說後來我才知道,他並沒有真的害了我的家人,只是送到外地藏起來罷了。”
我呼了口氣,事情果然如此。
便問道:“然後你便隨宋江前來京畿為官?”
伯爵點了點頭道:“是的,自那天清河道上別過老大之後,我便追隨宋江做了一名文吏,因去年破獲了一樁連環迷案獲當今聖上賞識,連升六級做了開封府的知府,不覺已經有兩年了。”
“那宋江呢?”我對伯爵的光輝往事一點不感興趣,卻對宋江的下落十分急迫。
“宋江?”伯爵忽然間臉有黯色,嘆息道,“老大你來晚了,他早在去年便病逝了,一代神獄竟歿於一場惡疾,也算是天意了,唉。”
“什麼!?”我聞言頓時大吃一驚,死死地扯住伯爵衣領,失聲道,“宋江死了?”
伯爵凝重地點了點頭,臉上盡是戚色。
我浩嘆一聲,心下失落,但馬上便滿懷希冀地問道:“那伯爵你可知道金蓮的下落?”
“好!?”伯爵忽然有些落寞地搖了搖頭,嘆息道,“老大你還是不要想了,雖然你現在貴為王爺,更認了蔡丞相為義父,但是潘金蓮已經不是你所能夠想的了!”
我陡然伸手,死死地拉住伯爵的衣領,將他的整個人都提離了地面,然後湊上頭顱,幾乎是以頭抵著他的頭,凝聲道:“你只要告訴我,金蓮的下落便成!其它的,無需要你多考慮,懂嗎?”
伯爵堅定地搖了搖頭,直直地望著我不語。
我氣極,抽出一隻手握指成拳,便欲向伯爵的面門打去,伯爵一霎不瞬地盯著我,森然道:“你打吧!縱然把我打死了,我也不會告訴你潘金蓮的下落!因為宋江臨死前曾對我說過,除非有一天,你有了足夠的實力,我才可以將潘金蓮的下落告訴你,如果在你沒有足夠的實力時告訴你她的下落,只能是害了你。”
我鬆手,伯爵頹然落地。
轉過身不再看伯爵一眼,我冷然道:“伯爵,你走吧!從今天起,就當我西門慶再不認識你這個兄弟,還有,潘金蓮是我西門慶的女人!無論如何,我都會將她找到,定要她回到我的身邊,縱然賠上我自己的性命亦在所不惜。”
伯爵在我身後一陣默然,然後傳來那句冷森森的話。
“我還是那句話,在老大你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我是絕不會告訴你潘金蓮的下落!而整個世界都只有三個人知道潘金蓮的下落,常太監跟宋江已經死了,我是唯一知道她下落的人,還有,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潘金蓮並不在皇宮大院!”
拋下這一句,伯爵便越過我揚長而去。
我心下一陣惻然,暗忖對他是不是過於冷血了?好不容易三年別後重縫,兄弟之情都還沒敘,卻竟因為女人而翻臉!唉,可他明明知道我愛金蓮有多深,竟還忍心讓我承受如此相思之苦?委實可恨至極。
若非看在他是我好兄弟分上,只怕早就忍不住酷刑訊問了。
不過伯爵的有一句話我很相信,那就是金蓮一定不在皇宮裡!但她不在皇宮裡又會在哪裡呢?她在不知名的地主,又會以怎樣的身分出現呢?但我知道,肯定不會以原來的名字“潘金蓮”出現!
唉,看來要查訪到金蓮的下落,還真要頗費周折呢!不過我一點不氣餒,因為我知道金蓮終是與皇家有關,只要能夠接近皇宮,便總有機會找到她的下落的。
舒了口氣,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