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嫂嫂和小叔怕是過了吧?
可看看邊上的丫環和春梅,神色如常卻並無曖昧之色。
“你這個小壞蛋。”月娘伸出一枚玉指輕輕地在我額際掂了掂,神色間親暱無比,令我不由得心下一蕩,三魂去了六魄,“你那點鬼心思還能瞞得了嫂子?看中人家花家的娘子了罷?唉,不是嫂子說你,你也真是,怎麼盡瞧上人家的妻室呢?好好的黃花大閨女你連正眼也不瞧一瞧,偏偏盡挑人家的妻室。”
“我——”我囁嚅了一下嘴巴,卻忽然發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聽月娘言語之間,我看中人家妻室似乎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而且也給西門家惹了不少麻煩了!可是天知道,我才剛剛來到宋朝啊,以前那個西門慶做下的蠢事可跟我沒有任何相干啊。
“唉——”月娘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望著我的眼神裡透著絲溺愛,真的是溺愛,跟小時候奶奶看我時的眼神一般無二,忽然間,我明白了,為何春梅她們看我和月娘如此親熱而全無異狀,敢情我和月娘之間只有親情而無其它!
可是天知曉,我並不是真正的西門慶,真的不是。
“雖然你大哥再三嚴令,不得讓你再胡來,但花家的娘子確實可人,便是嫂子也想忍不住槍來當了弟媳婦,更別提你這個小壞蛋了,嘻嘻。”月娘又是嬌媚地白了我一眼,眸子裡的溺愛之色越甚,“還有那個花子虛,整個一癆病鬼,什麼時候雙腿一蹬那不是耽誤人家李瓶兒的大好青春嗎?”
我立時明白了月娘的心思,趕緊打蛇隨棍上。心裡道一聲子虛兄對不起了,然後附和道:“正是,李瓶兒跟了花子虛,真可謂一朵鮮花插進了糞缸,太可惜了不是?我們理應幫她脫離火坑才是。”
月娘瞪了我一眼,嗔聲道:“是幫你欺負人家小媳婦吧?”
我極是尷尬,顧左右向春梅求救道:“哪裡,嫂嫂知道我最是憐惜女兒家了,春梅你說是不是呀?”
春梅粉臉一紅,嬌媚地橫了我一眼,低頭輕聲道:“二少爺最會欺負人了。”
我愕然。
月娘卻是噗哧一笑,打趣我道:“如何?我說得沒錯罷,春梅最是老實她從不會撒謊的,現在看你如何爭辯?”
我舉起雙手做冤枉狀,叫屈道:“春梅,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了?心疼你還來不及呢都。”
我們正調笑之間,外面忽然傳來了奶奶爽朗的笑聲:“誰敢欺負我們春梅丫頭,嗯?慶兒可是你嗎?”
隨著蒼老爽朗的聲音,奶奶的身影在大哥西門青的陪伴下走進了水榭,兩人身後還跟著一人,我一眼不由得有些傻眼,居然是飛馬山莊的莊主李綱。
奶奶一見我,老臉上立時笑綻了花般,數落道:“我就知道是慶兒你,偌大一個府裡,就你敢欺負春梅這丫頭。”
“老夫人。”春梅恭敬地迎到奶奶面前,小心地攙住了老人,神色間頗為細心可人,直樂得老人呵呵傻笑,想想這些老年人也真是好騙,隨便對他們好一些,他們就把你當成最好的好人了,呵呵。
我好歹現在也是西門慶的身分,只得上前恭恭敬敬地喚了一聲奶奶,又見過奶奶身後的大哥西門青,大哥又將我介紹給李綱:“這是舍弟西門慶,二弟,快見過李綱李莊主,李莊主可是我們大宋朝的名將,說起李帥的威名,北方的蠻夷那都是聞風膽喪啊。”
李綱哈哈一笑謙虛道:“大官人謬讚了,李綱一介武夫,只懂得衝鋒陷陣哪當得起什麼名將之譽?更別提當年的那些陳年舊事,現在的李綱也就是歸隱山林的老頭,呵呵,老頭而已。”
大哥道:“李莊主太謙虛了,遙想當年先皇被困兩狼山,若非李莊子受命於危險之間,率八百精騎星夜馳援,豈會有今日我大宋之太平盛世?說起將兵沙場,李莊主認第二,試問天下英雄誰又敢自認第一?”
我不由得聽得心頭打鼓,雖然一本水滸從沒有翻過超過一頁,但裡面的一百單八將好歹也認得其中的十七八個,加上朝庭的那些笨蛋官僚似乎並沒有李綱這號人啊?而且聽大哥西門青說的這番話,這個不起眼的老傢伙還真是個厲害的英雄人物不成?
心裡這樣想著,嘴裡的客套詞早已經脫口而出:“原來李莊主竟是當今名將啊,真可謂是白起再世,岳飛汗顏啊。”
“這白起聽說過,岳飛卻是哪位?”李綱惑然地望著我。
好不容易搜腸刮肚想起兩員歷史上的名將,想用來讚譽李綱,不想竟將李綱和西門青說得目瞪口呆,我這才驚覺岳飛是南宋才有的名將,現在根本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