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個國家,竟然窮到這種程度。就算是地方的縣城,也不該只有這些存糧。丘尚書怎麼看這件事呢。”重陽看著把頭低到不能再低的戶部尚書,用感慨的語氣問道。
重陽此時的表情雖是感慨,周圍卻瀰漫著一股風雨欲來的氣勢。
“臣、失職,臣,惶恐。臣,愚昧。求陛下贖罪。”丘恬說著,跪在地上蹦蹦磕了起頭來。
“夠了!”見丘恬這種,重陽立即火了。
“做錯了事不知如此補救,磕頭有什麼用!”也許對很多做官的人來講,只要磕頭沉默就行,但重陽卻不需要這樣的下屬。沒有辦事能力的下屬,要來何用。
“臣,有罪。臣,罪該萬死。”聽到重陽這麼說,除了李思,其他所有的人都跪下了。
“你們的確有罪,也的確罪該萬死。但現在還不是死的時候。你們過去做得事,朕都可以寬恕,但從現在開始,必須老老實實的幹活,若還想和過去那樣要麼辭官回家,要麼躺亂風崗。不要在朕面前晃來晃去,朕看著礙眼。”
“李思,對於國庫銀兩缺失,你怎麼看。”整個大秦朝廷中,最正直不阿的人,也只有他了。
“回稟陛下,南方水患,國家用錢糧的地方甚多。臣以為,國庫壞死的賬,必須讓它活回來。國庫呆賬、壞賬的根源在於權貴官員借而不還。有借有還是常理,臣以為,此時到了還賬的時候。”李思簡單幾句話,把別人不敢說的說了出來。
“那李御史覺得派誰收賬比較好?”這才是問題的重點。只是提意見不行,還要想辦法解決。
“臣以為,逍遙侯最合適。”李思這麼說,眾人把目光全放到那低頭品茶的人身上。
“為何?”要有原因!
“大秦上下,上至達官貴人,下至亭長小吏,太多的人參與到此次事件中。就連臣這種雖沒有參與,但因有親信參與,不得不得避嫌。而逍遙侯,不管是品級,還是其他,都最適合。”想把錢要回來,就必須出個大人物。
“眾卿家以為呢?”
“御史大人說的極是。”聽到李思推薦了明月,在場的朝廷大員異口同聲的回答到。他們深怕自己回答晚了,就攤上這等差事。
“逍遙侯怎麼看?”重陽轉過身來,笑著看著明月說道。
“臣惶恐,此等大事,臣本該為陛下出力,只是,臣的資歷,臣的年齡,還有臣的身體條件都不甚好,恐怕是有負陛下和各位大臣的厚望了。”明月說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用有些清涼的語氣說到。
“殿下乃是北冥與大秦朝廷最尊貴的臣子,又殿下去處理這件事,再合適不過。”急著說話的是工部的尚書。他現在已經看透了重陽的脾氣,他覺得若是由這個謙謙的公子去做,或許會寬容些,若是由重陽去做,事情還不知道要發展到什麼地步。
“古聖賢講,不拘一格降人才。侯爺人中龍鳳,縱然年齡不如我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卻是我等老人不能比。”
“侯爺只管坐鎮,萬事不需要身體力行。若是侯爺,我等人全聽侯爺調遣。”
在明月推辭後,在場的所有大員都開始恭維。開出各種條件,讓明月接下這個活。
“既然各位大人如此看得起晚輩,那晚輩就接下了。只是,若是日後遇到了各位大人的門人親友”明月低眉看著在場的人一眼,低眉沉思道、
“侯爺不必給我們留面子,依照律法就行。若有需要的地方,我等保證全力配合。”見明月點頭,在場的各位無不點頭。
“那京城的禁軍”拿人是要有暴力支撐。
“自然全拼侯爺調遣。”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明月答應接下這差事之後,就開始與在場的各位大員商量具體事宜。這個時候,官場的老油條才發現在自己似乎被耍了。他們原以為對方是個新人,不懂官場規則,現在才發現這逍遙侯是揣著明白當糊塗,完全扮豬吃虎。
當六部尚書從御書房出來,全都垂頭喪氣。他們原以為自己能不攙和到這件事中去,到頭來,卻是為了做了嫁衣裳。那逍遙侯忽悠人的本事十分了得,總是挖了坑讓別人跳下去,到了後來,他們還傻乎乎的跳下去。
“明月真是好本事,只是說了幾句話,就讓他們對你五體投地。相信他們回去後,首先要做的就是要自己欠的錢還上,然後再讓族人、門人等都去還錢。”重陽笑著把明月抱在懷裡,有了這個人在身邊,做事真是事半功倍。
只是,看著明月揉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