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頭。
看著蒼天漸漸跑遠的身子,血狂長出一口氣,狼狽地跑出血屋,太陽很大,曬得身上的肉裂開,忍著痛,跑到大葉子遮住陽光的樹下。
一百多名血族弟子見蒼天追來,沒再跑。蒼天只有一人,武功再高,一百多名血族弟子打不過一個蒼天?傳說中的蒼天很厲害,再厲害,今天也要戰鬥,逃,只有一條路,死路。戰鬥,也許,還有生的希望。
一百多名弟子包圍蒼天。
這是塊很大的空地。
蒼天無語,甚至連神色也沒有什麼變化。蒼天的內心沉靜如沒被風吹的湖面。
這些年,無數次廝殺,有時,厭倦,厭倦了卻不能收刀,這亂世,你不殺別人,就會被別人殺,沒有別的選擇。
早已經不像從前,廝殺中會極度興奮,極度痛苦。殺瞭如何?沒殺又如何?不過是為了活下去。今天,殺了別人,明天,不知誰要殺自己?誰會殺死自己。
“血族陣法。”血冰冰厲喝。
一百多名血族弟子佈置可防可攻的血族陣法,圍著蒼天轉。
蒼天手中的帝龍顫抖,一絲殺氣刺破空氣。
蒼天的眸子陰沉。一百多名血族弟子同時攻來。
蒼天手中的帝龍一轉,刀氣震得血族弟子倒下一片。
身體化為殘影,又倒下許多血族弟子。殘影成蒼天,站在地上,身上有很多血族弟子的血。還是那麼平靜,周圍有許多血族弟子的屍體,這些弟子遠遠不是自己的對手,可是他們要殺自己,活在這世界本沒有對錯,只有勝負,勝者生,負者死。
血冰冰捂著肚子看著蒼天,眼神那麼恐懼。蒼天記得,他就是引自己到這裡的人。
血冰冰的肚子被蒼天的帝龍劃破時,血冰冰一點感覺也沒有,一會兒,血冰冰才感覺肚子很疼,一看,肚子上的傷口很大,血源源不斷從肚子裡流出,那一刻,血冰冰的靈魂被抽空,大腦比白紙還白。
血冰冰靠在石壁,緩緩坐下,血冰冰還年輕,二十歲不到。
血冰冰的眼神漸漸失去光澤,帝龍上的血被帝龍吸乾。
屍體中沒有血狂,一直沒有看見血狂。
蒼天找血狂,巨大的石頭裡有很多屋,找了幾炷香時辰也沒找到。
蒼天從血屋出來,陽光刺眼,眯了眯眼找晨鴿。到晨鴿先呆的地方,沒有血鴿。地上有血,晨鴿的血。晨鴿不會不告而別,只有一種可能,晨鴿被人帶走了,晨鴿渾身是傷,普通人都能傷害她,她毫無還手之力。
蒼天想到一個人,血狂。帶走晨鴿的極有可能是血狂,血狂怎麼知道晨鴿在這裡?血族人的嗅覺靈敏,百里外的血腥味都能聞到。
要是晨鴿真的被血狂帶走,晨鴿凶多吉少,發狂的血狂會殺了晨鴿。
蒼天用神識搜尋,五里外的地方有東西移動。蒼天御劍飛行,視線擴大,樹林裡奔跑的是血狂。
他要帶晨鴿去哪裡?不管那麼多了,蒼天腳下使力落在血狂前面。
血狂停了,舔了舔嘴唇,兩指掐著晨鴿的脖子:“你要是想讓她活命就乖乖給我滾。”血狂的眼珠子瞪得很大說。
“放了晨鴿。”蒼天沒有表情。在蒼天心裡,血狂已經是死人。只要被自己找到,他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見蒼天沒動,血狂的牙齒變長對準晨鴿的脖子咬去。
蒼天踢飛石子,打在血狂的牙齒,血狂的長牙被打斷,疼得用手捂著嘴巴。
晨鴿趁機狠狠踢血狂的下陰,血狂的臉扭曲得不像人樣。
晨鴿空中踢,穿著白鞋的腳尖踢在血狂的下巴,‘嚓咔,’血狂清楚的聽見下巴的骨頭被踢脫臼的聲音。
血狂顧不得牙齒、下陰、下巴的疼痛,現在,最要緊的是逃命。眼珠子四下轉著。蒼天知道血狂要做什麼?
血狂轉身跑,蒼天已經到血狂面前。蒼天不出手,晨鴿出手就夠了,血狂傷晨鴿那麼深,晨鴿對血狂恨之入骨,讓她發洩。
晨鴿抽出鞭子打血狂,晨鴿不是血狂的對手,血狂抓住晨鴿的鞭子,晨鴿嫵媚笑著,轉幾個圈到血狂面前。血狂看得呆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在晨鴿的笑容下不繳械投降的,特別是嫵媚的笑。
蒼天雙手抱臂,淡淡笑著,不得不承認,要是晨鴿對自己這樣笑,自己也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在快觸到血狂的瞬間,晨鴿以最快的速度掏出身上的匕首,插進血狂的大腿。大腿的疼痛讓血狂完全清醒,雙掌打晨鴿,晨鴿已經到血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