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話。雷劍峰不知道翟墨為何突然這麼低調,就連高飛洪的眼睛裡也有些疑惑之色,但是現在抓那個降頭師要緊,所以誰也沒有說什麼。雷劍峰一個勁的催著已經汗流滿面的司機,加速,再加速。
“已經夠快的了,你沒看到油門已經被踩到底了麼?儘管現在是半夜,路上沒什麼人和車,可是以咱們現在的速度,這一路上無數個十字路口中要是忽然竄出個人、或者車來,絕對會出問題。劍峰,你最好能靜一靜心,不要再催了!”
和整個人已經開始興奮了起來的雷劍峰不同,從凌波小築出來一上車後,翟墨就一直若有所思的坐在那裡很少說話。本來雷劍峰還以為他也陷入了大戰前的緊張中,正在積極思考著怎麼進行抓捕呢,沒想到他忽然開口,竟是給自己來了這麼一句。
要光是這樣還好,雷劍峰也會以為他這是在擔心車太快會出事。可他語氣中充斥的那種感覺,聽上去似乎並不是那麼回事。儘管他現在也在高度緊張中。
“翟頭,你好像對眼下的這次抓捕有不同的看法?”高飛洪一邊繼續留意著那降頭師氣息出現的方向,一邊在沉默了一會後,開口問到。
“說實話,我有些存疑。不過眼下不是討論這件事的時候,你繼續留意吧,我會全力配合,其它的事等回頭再說。”
無聲的淡淡一笑,翟墨說這番話的時候,倒是充滿了堅定的味道,只是他臉上的笑容裡,充滿了太多高、雷兩人看不透的東西。
同樣無聲的笑了笑,雷劍峰雙眼中的光芒忽然大漲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
隨著翟墨一頭衝進屋裡的雷劍峰一看到屋子內那令人作嘔的現場,頓時就像被定身術定住了一樣,愣在那裡。
“情況怎麼樣?”緊跟著她衝上來的高飛洪因為她的忽然停住,而差點撞上了她的身子。
“啊!”
等雷劍峰無聲的往傍邊挪開了一些後,看到了屋內情況的高飛洪也頓時愣在了那裡。
房間內,被他們身後直射來的強光照射下的牆上和地上,到處都是一片觸目驚心的血光和殘肢。猩紅的血像是被噴射了出來一般,幾乎染紅了正面的那一整面牆。
地上,同樣醒目而又驚心的血泊中,幾個人的殘枝斷臂拋灑了一地,最讓人覺得噁心的,是正對著房門口的那顆腦袋。似乎被野獸硬生生從脖子上撕裂下來的腦袋上,那大片大片猩紅的血汙中,男死者那一雙充滿了驚恐和不甘的眼睛還睜的圓圓的,絕望的瞪視著門口愣住了三個人,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翟頭,兩位,請讓讓!”
就在高飛洪和雷劍峰呆若木雞般的愣怔中,張局長帶著皺起了眉頭的特警們魚貫而入,開始了進一步的檢查。不少警察在看到血腥的現場後,身子都有些微微發抖,他們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殘忍的場面,就連張局長這樣的從基層升上來的老刑偵在看到面前的慘狀時,也不禁心裡發涼,覺得腸胃有些抽搐。
“為什麼會這樣?”
現在,充斥在雷劍峰一片空白的腦海中的,就只剩下了這麼一個唯一的吶喊。
“為什麼會這樣?”
同樣,腦海中也同樣不停盤旋著這個問號的翟墨心裡,他和高、雷二人都從屋子裡死者身上的衣服認出了他們的真實身份,全都是隸屬於國安部情報科的人,這點只有身為同事的翟墨他們才能夠從衣服的細微地方看出來。
但是翟墨三人都不清楚,在這不算發達的省城,上面派下來幾個情報人員究竟有什麼目的,而且現在幾個人同時身死,這難道只是普通的巧合?一時間翟墨眼中盡是疑惑的神色,他聞到了巨大的陰謀的味道,雙眉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就在這時,屋內傳來了張局長的叫聲:“翟頭,你們來看看!”
旋風似的踩著血泊衝進屋內,在裡間更為血腥的現場,那面正對著門庭的牆上,被人用床單沾著鮮血,狂草似的寫下了七個大字:“小輩,你們給我等著!”
更可惡的,就是在那面牆的下方,那張被特意掀開了被褥的大床中間,那兩具乾癟的屍體正中,一堆散發著惡臭的大便正堆在那裡,無情的嘲笑著他們來臨。
“**你祖宗!”
失去理智的怒吼聲中,雷劍峰狠狠的一腳就往身邊的門框踹去。
“砰!”的一聲巨響中,半掩著的門連著門框,一起在碎灰塵土的飛濺中向外飛了出去。
“劍峰,你冷靜點!”
同樣被瞬間激怒了的翟墨卻還沒有失去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