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李老蔫可能忘了,自己也是一名捕快,但也許他沒忘,他“曾經”是一名殺手,而這,就是差別。
京都璋樂坊的一處別院內,新立了一座孤墳,路仁義的二哥單謹,此時正坐在那孤墳前獨自飲酒,遠處站著的侍衛,相較往日增加了數倍,原因很簡單,他們的主子,剛剛躲過一場卑鄙的暗殺,而此刻正處在失去愛妾的悲憤當中。
劉半山的猜測沒有錯,京都的這場風波,確實和這位二殿下有關,可若是沒有李老蔫,沒有百日落魂草,劉半山未必敢如此肯定。其實這猜測並不很難,只是因為五位殿下當中,如今就只剩下了三位,而那位一天到晚蹲在自家王府中逗蛐蛐的三殿下單勉,雖然在此次風波中屁事也沒有,可涉川稍有些臉面的人物都知道,那單勉和諸子巷的大花一樣,有著極為相似的經歷。如果說,一定要問出點什麼不同,那麼大花的“狗生”是毀在了謝觀星手裡,而單勉的人生,卻是毀在了一匹叫“雪中青”的烈馬蹄下。
很多時侯,一場看似天衣無縫的陰謀,卻常常只是因為一個小小的環節沒有照應到而出現了紕漏。如果沒有謝觀星的阻擋,那麼即使李老蔫的反應再快,誰也不能保證那黑衣人的刀鋒就一定劃不到路仁義。而傷到路仁義,本來就是那黑衣人的最終目的。如果那黑衣人不是太想抽冷子在路仁義的身上劃上一下。那他極有可能會在一擊不中的情況下早早遁去。若如此,即便是李老蔫識得那毒藥又有何用?
由此看來一場陰謀的成敗,和做好一樁買賣並沒有太大分別,同樣需要一個很樸實的前提。“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