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半山的心情好了許多,對外面發生的事情,劉半山一無所知,而自己下一步該做些什麼,他到現在也沒能想清楚。謝觀星那裡應該無事,因為影子手中是假的噬仙鈴。可是一想起此事,劉半山就懊悔不已,自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臨了臨了,還是遭了算計,那噬仙鈴是個什麼來頭,沒人比他劉半山更清楚。若是沒什麼背景,想要得到噬仙鈴的承諾反倒不是什麼難事,曾經有人只是挪動了一把椅子,就得到了一枚噬仙紅鈴。可越是背景複雜的人,獲得噬仙紅鈴的難度就越大,這或許是因為三百多年來,噬仙鈴六品以上鈴官,從未聽聞有過失手,所以難度太大的承諾若是給得太多,又怎麼能要出一個天大的價錢。
以影子的身份,獲取噬仙鈴的難度有多大,劉半山應該清楚,可正因為劉半山知道皇城內一些秘密,而這些秘密若是拿出與人交換,能不能換回一兩枚“應諾”紅鈴,他劉半山也說不清楚,如此機緣巧合之下,劉半山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老伯,怎地你這把破刀還沒有送出去?”邊吃酒邊擺弄這一柄連鞘鋼刀的劉半山開口問道。
“你莫要再惦記了,這刀與你無緣。前前後後也要了能有二十年,怎地還不死心!”同樣喝著酒的伯升斜撇了劉半山一眼開口回應。
“不就是一柄刀嗎,老子這輩子砍斷的寶刀超過二十把,你當我真希罕!”
“希罕不希罕我是不知道,可你老老實實給我把刀放下,免得我老人家和你翻臉!”
劉半山戀戀不捨的擱下鋼刀,似是自語道:“也不知道那孩子怎麼樣了?仔細想想,我們還真是有些緣份!”
那喝著酒的伯升聞言,一口噴了出來,笑著罵道:“這孩子可比你當年強,人家每次到我這裡來,最多不過是衣服髒一些,哪個像你,次次都是爬進來的!”
劉半山面色微紅,喃喃道:“我那時英明神武,總需打過了再跑,這小子如何比得了我!”
“對!對!你那時是被人打過了再跑,這孩子倒是打過了人再跑,是有些區別!”
“啪”的一聲劉半山摔了杯子,開口罵道:“死老頭,見老子落難就如此奚落,當年也不知是哪個開口大人,閉口大人的求老子出錢給你重修祠堂?”
那伯升見劉半山動怒,也不言語,收了碗筷就往外走。
“你去做甚?”劉半山識得這老頭兒心性敢忙開口問道。
“官銀萬兩,老頭兒我去報官,掙了銀子給劉公鍍上金身,順便再尋個匠人,把當年被你扯下的鬍子在貼上去!”
劉半山聞言趕忙站起拉住伯升好生寬慰。
“怎地這般開不起玩笑,我這也就是隨便說說,當不得真,當年若非是我,這劉公祠早讓人拆了,就是看在這個面上,好歹容我滯留幾日,避避風頭!”
伯升被其拉回桌案前坐下,劉半山倒滿一杯酒相敬,氣氛這才變得緩和。
“你如何知道觀星那孩子也在此避過禍?你二人素無淵源,怎地這等事也如此清楚?”伯升喝了口酒,開口問道。
“這個您老就不知道了,想我劉半山,好歹做過影衛統領,這孩子的來歷總需查上一查,那些被其打過的街痞都說,每每想要圍毆,這孩子就沒了蹤影,諸子巷周圍能藏身的地方有幾個?旁人不知道您老這裡的玄妙,我如何會不知道,用猜的也知道是跑來了此處!”
伯升聞言笑道:“就你小子聰明,知道尋個地方?這孩子命裡多福,便是不來我處,能有何事?”
劉半山撇了撇嘴,小聲說道:“就您老那點玄門密術,當年說老子來日大富大貴,前陣子老子卻做了階下囚,如今還要躲在這地洞中苟延殘喘,你的話,我是不敢信了!”
伯升雙眼一瞪,開口罵道:“早說過你是條懶龍,沒事莫要胡亂動彈,你非要亂跑,怨得了誰?金剛不碰繡花針,命理也怕瞎折騰,如今出了事倒是跑來怪我,十年前你去做甚了?”
劉半山見這老頭兒又要動怒,趕忙再次敬酒。
“莫怒,莫怒,要不您老再給半山和那孩子卜上一卦,看看前程如何?”
“早卜過了,他無事,你有事,他有事,你無事,還想怎樣?”
聽聞此言,劉半山再次動怒。
“死老頭,你莫不是說老子死了,那孩子便長生不老?”
伯升抬頭看了劉半山一眼,起身再次向密室外走。
“我還是去報官好了!”
“莫怒,莫怒,我這不是擔心那孩子嗎?您老偌大年紀,怎地說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