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謝觀星沒有要回紙條,現在的他,的確需要聽聽別人的意見。
“這物事你從何處得來的?”方勝的身軀仍在不停打著寒戰,可其人卻還是忍不住開口對著謝觀星問道。
有人分擔壓力,謝觀星反倒是冷靜了下來。聽到方勝問話,謝觀星悄悄走到門邊聽了聽四周的動靜,見並無異常,這才小聲將那水缸的事講了一遍。
方勝聽完,湊到謝觀星耳邊問道:“如何知道這不是那程慶自己所寫?”
“我見過那理戶張福在村中規矩上的備註,應是此人的字跡!”
方勝愈發抖得厲害,可是那拿著紙條的手卻緩緩向口邊伸去。
“你要做什麼?”謝觀星的聲調有些提高,但是他並沒有伸手去阻止,也許在心底的某個深處,謝觀星也希望昨夜的事情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可是就在那紙那紙條即將進入方勝口中的那一刻,方勝卻又有了猶豫。沉思半晌,方勝將紙條放到了桌案之上。其人也隨即跌坐到了案邊的椅子中,只是那一雙手,卻深深的摳入自己的髮髻,不停的來回抓撓。
似這等焦燥的情緒,謝觀星自問,這還是第一次在方勝身上看到。
方勝是在怕,可更是再猶豫,他不能不猶豫,因為往往最大的風險,同樣可能會換來最大的回報。他方勝是個謹慎的人,但更是一個天生的賭徒。
賭館中那些一出手就輸得只剩下褲頭的人,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賭客,即便有人“發揮”的好些,輸掉了全部家產,又被人剁掉手腳,那最多隻能稱的上是個賭鬼!真正的賭徒,從來都具備冷靜與瘋狂的兩種特質。他們的謹慎,不僅遠非常人可比,他們的心智,更絲毫不弱戰場上的死士!遊離於賭館之間,仔細尋找機會,卻從不輕易投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