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事主,入夜不睡,亦不打坐,坐在案頭倒能做些什麼?”
“謝兄看得仔細,張某也查驗了血跡,以血跡噴出的方向而觀,死者應是側臥於桌案一側地面,若再從座椅翻倒狀況推斷,死者生前確係如謝兄所言,是坐在案前。只是張某想不明白,兇徒若以齒狀兇器動手,又不願驚擾到旁人,大可捂嘴斷喉,即便是想省去些麻煩,用迷香之類的藥物將苦主事先放倒,可這斷喉截脈,因何定要避過喉骨?難到這兇徒力弱,是個孩子不成?再有,兇案所在房舍門窗緊閉,也未曾見到有任何牽絲墜線的痕跡,即便兇徒當真是個孩子,且事前便已藏於內室,那煙道如此狹小,一個孩子又如何能爬的出去?”
聽完張小四所言,謝方二人暗讚一聲,尋常人等,若見此種狀況,難免想到旁處,這張小四所言,足見其久經刑案,根本就不相信這世間有厲鬼存在。
“尋常兇徒,難免會因心慌而留下踩踏血液痕跡,但謝某留意過兩處房內,均無此等跡象,其中更有一處,這噴出的血液恰好擋住了通往內室門徑,即便這兇徒真有所謂“縮骨”之術,可以進入火灶自煙道逃脫,他又如何進得室內而不留半點痕跡?謝某步測過血液與內室之間的距離,頂尖高手,或可用提縱之術越過血液進入內室,可那房間低矮,他如何蹦得起來?”
“謝兄莫要忘了,此處並非江湖,而是在道門之內,真有奇人異術也未可知!”
揉了揉青腫的面門,方勝瞪了張小四一眼,開口說道:“這天下哪來那多奇人,都說仙人會飛,你可有見過?你如此言語,倒不如說道門有高人可以遁地穿牆,至少我聽著耳熟!”
似是也對這兇徒進出之法存有疑惑,方勝在譏笑張小四一番後,接著說道:“我始終覺得那煙道可疑,便是無人可以從那裡進出,便不能做些旁的手腳?若自煙道牽絲落栓,這絲線長是長了一點,卻未必無法做到!我在那火灶內看過,確有一些痕跡,只是不知是否因執法堂弟子翻找所至,那煙道畢竟是道門財物,當下不便毀損,謝兄既有鑰匙,何妨走上一趟!”
謝觀星聞言面露些許笑意,其人開口說道:“我正有此意,另有一事不知兩位可有察覺,查驗現場之前,你我三人進入的那名女修房內似存有異香,謝某總覺這香氣有些怪異。”
方勝、張小四二人聞言對望一眼,似面帶困惑。
沉默半晌,方勝說道:“這倒未曾覺得,那名女修又非死者,房中便有異香又與刑案有何牽連,謝兄是否想得多了?”
謝觀星撓了撓腦袋,一時無語,有太多事自己不便講起,那香味雖極其清淡,但謝觀星確實聞過,只不過上次嗅到,不是在哪個女子的閨房,而是在自家府中,正堂之內。
既然那香氣可令柳如煙昏厥,對旁人應該同樣如此,可既是那女子房中出現此種香氣,那麼這名女子因何未死,難道其人也與這樁案情有所牽連?
(我一直再想,自己文是不是太缺少激情了,少了淋漓的鮮血,少了亂世的硝煙,更少了**的映襯,這是否意味著太過平淡?忠實於事物發展規律的寫法,真的過時了?即如此,那就考慮改變一下吧!)
卷五 道門迷蹤 第14章 技不如人
許是方勝對伍聞道說了些什麼,紅菱所在的房間多少有些特別,本是相鄰的兩處房舍,石壁上卻開出了一道側門。這點不同,顯然是為了方便謝府丫鬟秋月照顧自家主子。方勝如此細心,倒是讓紅菱對其人生出了些許好感。
回到房中的紅菱在清洗一番之後換了身新衣,而那個來自謝府的丫鬟秋月,倒也還明白些事理,入房不過片刻,便將一應物事擺放的井井有條。只不過就在紅菱提出讓她也去清洗一番之時,這秋月卻是接故推脫。一個女子總有那麼幾天不方便,紅菱亦奈何不得。
將塞入銅壺中的一粒藥丸取出,紅菱放棄了今夜就動手的打算,反正這案子還需再查上一些時日,總能尋到個合適機會。
世事就是如此,往日無寃,近日無仇又如何?既是威脅到自己家人,又有哪個敢去賭?謝觀星既然不願趕這雲巧離開,那就是在逼著紅菱去做惡人。很多時侯,莫道你一念之善,當下所為,若再站得高些看,那善中難免存惡,且這惡亦是因你而起。
夜入二更,見謝觀星依舊沒有要動身的意思,方勝終於有些等的不耐。白日裡的一番折騰,讓方勝感到有些疲憊,既是謝觀星無意和自己一同出去探查,倒不如早些歇息。
叮囑了謝觀星兩句,方勝返回自己房間。謝觀星的心性,方勝自然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