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聞道見所有人都生出了興趣,甚為滿意。其人揉搓著手中的一塊精緻玉佩開口說道:“四品離幻香下,若是想到男女之事,當下被人制住或可無事,可要是私下縱慾又非心志堅毅之輩,、恣意妄為之下,其後必定脫力而亡。”
這等恐怖之事,本應帶起一片譁然,但出乎眾人預料,四人中竟然沒有一個流露出驚異表情。若說略有不同,倒是那方勝。其人聞得此言,一時大喜過望,那如百爪撓心一般的表情,讓眾人大惑不解。
“伍兄,你我一見如故,交深莫逆,兄弟我有一事相求,不知能否應允?”
眾人齊齊望向方勝,那伍聞道更是開口說道:“方兄何出此言,便是要為兄為你搞來兩根一品離幻香也非什麼難事,不過舉手之勞何談應允,方兄當真言重了!”
“兄弟我想要的不是一品,是四品!”
那伍聞道聞言大驚,當真是同道中人,色中狂魔,自己便是天天惦記,也斷然不敢生出此等想法,這方勝可是存有什麼隱疾?
見眾人望向自己,方勝一時大窘,吱唔說道:“如今這涉川比不得往日,天曉得哪日就掉了腦袋,我不過是想死得舒服一點!”
此言一出,眾人恍然大悟,那紅菱和張小四更是將眼睛撇向謝觀星。
“若是守在這廝身邊,這方勝所慮倒也不無道理!”張小四暗暗想到。
至於紅菱,心中卻是另種思慮。
“既有如此妙用,拿來對付秋月倒是剛好合適!那一品也是個好物什,既是能令人暈厥,總須得搞上一些,來日或許能夠用上!”
其實紅菱的這種想法早就有人嘗試過,只不過,若是花了大把銀兩最後卻換來個“不一定會想什麼”,終究不如請個殺手一刀兩斷來得痛快!更何況這世上,但凡難殺之人,又有幾個是心志柔弱之輩?花了銀子想讓對方死,不想卻讓其人極盡房事之樂,這要是傳揚出去,倒不如自己死掉算了。
不知是不是怕眾人糾纏這個極不“嚴肅”的問題,謝觀星開口打斷了眾人遐想。
“敢問伍主事,謝某自問聽力不差,因何昨夜貴宗弟子出現在我身後,謝某竟無絲毫察覺,是不是其人施展了道法?”
那伍聞道聞言一愣,將手中玉佩塞回方勝手中後說道:“此事請恕本主事不能相告,我勸謝捕頭也莫要打聽,這道門秘技素不外傳,旁人即便學得,終究只能給自己帶來禍患!”
方勝反應奇快,他從不相信有什麼秘密打聽不來,如果當真打聽不來,那隻能說是你塞到對方掌中的物事不夠。
又是幾塊玉佩進入伍聞道懷中,而這行止,讓眾人感到有些納悶。
“這方勝可是搶了市坊內的玉器店鋪,如何來得這多玉佩?”
方勝自然不能告訴眾人這玉器的來處,似這等玉佩,自己還有許多。至於來處,若得機會,你不妨到各地官衙的夾壁牆內好好尋上一尋,總會有些官員還沒能取走財物便被朝廷砍了腦袋。
不出方勝預料,只要塞夠了財物,這天下就沒有打聽不來的秘密。
“哦!這個多不好意思,其實若只是說說,能有何事?若是說說便能學去,那便是天意如此,與人無尤,其實這等秘術簡單之極,上得問心石,又過得了三品離幻香,便是腦袋最笨的弟子也能用得,不過遁影之術,如何能與伏藏相比!”
謝觀星聽得好奇,開口問道:“伏藏又是何等技藝?”
向著周圍看了看,這伍聞道小聲說道:“莫要出去聲張,你等且看本主事施展一番造化!”
言罷,這伍聞道走向了房內的一處角落。
眾人大驚,看不出這伍聞道居然也是道門修士,眾人一直以為這伍聞道不過是一尋常人兒,只不過因熟絡人情世故,這才被道門請來掌管離幻門。
看著其人定定站在牆角,眾人瞪大眼睛。可是直到看得眼睛發酸,那伍聞道依舊是原來的伍聞道,除了面容變得肅穆平和一些之外,其它地方,沒有絲毫改變。
似是施展完了“伏藏”秘技,這伍聞道嘆了口氣開口說道:“太久不用了,果然有些生疏,看來這道境不進則退,當真有些道理,怎麼樣?有些玄妙吧?”
眾人見到這伍聞道一本正經模樣,當即爆出一片鬨笑,那紅菱更是笑彎了腰,恍惚間,一屁股坐到了謝觀星的腿上。
謝觀星絲毫沒有防備。被紅菱這一坐,立時便亂了心神。其人倒是想將紅菱從腿上推開,可狂笑之下的紅菱居然手臂也環抱了過來。
此種狀況,薄薄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