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憫的臉色漸漸變的有些陰沉,其人緩緩說道:“半山,你莫要因大,就忘了朕也在這裡,你莫要因小,就將腳下的生靈看做螻蟻,你莫要因近,就忘了自己也在這承架之下。你眼中便只有納言,何曾想到過自己原來的那個兄弟?”
劉半山跪過,跪過很多次,但是在他的一生中,便只有一次算是真正跪了下去,那一次,劉半山跪了許久,而就在空蕩蕩的華陽宮後花園內,一片承架之下,跪著的劉半山漸漸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對於自己的那個師父,謝觀星近段時日很少去想,從方勝那裡,謝觀星大致知道了一些劉半山的境況,不過,由於方勝再三提醒,謝觀星沒有過多的去詢問,也許在謝觀星眼中,自己的那個師父,原就是活在生死之間,如果他活著,且活的很好,謝觀星不會感到意外,如果他死了,死得很慘,謝觀星同樣不會感到意外,甚至謝觀星有過這樣的念頭。若是有一天,自己的這個師父暴死,他謝觀星要不要替師父報仇?
謝觀星找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只能再次側出一步。
“只要謝某得了訊息,任誰也休想傷到你分毫!”
這種打算,方勝自然不清楚,可要是方勝能聽到謝觀星的心聲,那他一定在後面加上一句。
“若是我兄弟沒得到訊息,劉大人,您老還是自求多福!”
劉半山老嗎?方勝很快就會知道。
有鑑於這兩日京都城內已經因為糧食出了人命,方勝往來謝府的次數漸漸減少,與此相應的是,從方勝那裡送來的糧食也開始打了折扣。
此事怨不得方勝,小魚小蝦壓榨一下自是好處多多,可是日子久了,這小魚小蝦被壓成了魚乾,而來自那些大魚的壓榨,就開始落在了方勝頭上。
此等事,若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