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他說什麼?」
聽了五分鐘後,墨承認自己聽不懂,只好向旁邊的西宮幻詢問。
「我怎麼知道。」
西宮幻的回答依舊冷淡,但這是聽起來不太妙的答案。
「嗯?你怎麼也聽不懂?」
「我又不像師父,通曉世界上所有的語言。叫他用人類通用語回答啦。」
一個問題問兩次才能得到答案的感覺不太好,而且對方好像也懶得同樣的話說兩次,這次只減略帶過,對西宮幻來說這也是好事,不必聽太多他覺得無意義的介紹。
「捕魚大賽?捉蝦大賽?獵鯨大賽?」
聽到這就是最近好玩的活動,西宮幻大皺眉頭。
「也就是說,這個地方沒有什麼好玩的。」
真是個明快的簡單結論。
「那些不好玩嗎?」
西宮幻看向還是有點好奇的伊蘭提安,用一種興致缺缺的語氣回答問題。
「你去,什麼都抓不到。我去,別人就不用玩了。墨去,全部會被他吃掉。有什麼好玩?」
伊蘭提安摸摸鼻子,沒再說什麼,終歸還是他們這三人組太其妙。
「我才不吃生的東西咧,師兄你誤會我了。」
墨立刻反駁,西宮幻裝做沒聽見他的話,繼續跟伊蘭提安說著。
「你沒看過海吧?我帶你去看看好了。」
「好啊。」
兩人之間的氣氛還真不錯,頗為融洽,比較起來,西宮幻反而比較像是伊蘭提安的哥哥了。
對於希那提耶義務似的態度,西宮幻隱約能察覺到一些原因,當然,只是部份而已。
他能看見偽裝魔法下,伊蘭提安的真實面貌。
光看眼睛就知道了,絕對不可能是親弟弟。
這也是他以前就有過的猜想,只是現在證實罷了。
師父,您在想什麼?
您到底是什麼意思
章之四 未寐
怎麼樣,也無法闔眼。
藏放在笑臉之下的
是你永遠不知道的思念。
是你永遠不知道的哀愁。
埋收於歡容之中的
是你不曾去注意的悲傷。
是你不曾去注意的孤獨
「好好大一片水!」
這是伊蘭提安看到大海之後最先的感想,周圍幾道目光瞧了過來,夾帶著幾聲笑,不過都被西宮幻瞪了回去。
「如果用這攤水來施那個魔術,哥哥的影像會不會變得很大啊?」
西宮幻聞言也覺得好笑了起來,如果真的照他所想,水的面積越大人就越大,隨著擴張的話
他的思考頓時凝結。
師父的影像像大海這麼大?
「師兄!別跳海啊!什麼事情想不開我們可以在商量——」
西宮幻這才清醒了些,從那破壞**形象的幻想中跳脫出來,只覺得背上一片冷汗。
這裡的浪不大,不足以嚇到伊蘭提安,只要別太接近就可以了。
船隻停靠港邊,人們正吆喝著搬出漁貨,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漁民生活,再平常不過的人類社會。
「這輩子倒是還沒做過船呢」
西宮幻有所感觸的喃喃說著。自出生,他面臨的就是戰亂,一天到晚不是作戰就是閉鎖在宮中修行,然後在十七歲那年死去
被施以重生之術復生之後,偏偏又因施術者的刻意壓制,加上他人趁機攪亂,本身人格被壓抑,偽人格佔據身體
覺醒後的日子,從此幾乎已飛行代步了。
「那要不要去坐?我也沒坐過幾次,挺懷念的呢。」
墨這麼提議,伊蘭提安拍手贊成,覺得坐船應該很新鮮很有趣。
「好啊好啊,坐船坐船——」
反正他們也沒有一定的目的地,乾脆就這麼順著去了,由墨負責買票,目的地是對岸,這是最近的航程。
不過航行開始沒多久,西宮幻就有種「誤上賊船」的感覺。
「惡好不舒服,好像吐」
問題是也吐不出什麼來,根本腹中就是空的啊。
「師兄,你暈船啦?」
「唔」
西宮幻臉色蒼白沒有響應,身體很難過的樣子,過不久,他似乎受不了了。
「這船開到裡裡多路港靠岸是吧?」
「是啊,還要一小時」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