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晃的苗圃中。
幾個當事人老神在在的窩在躺椅上曬太陽,他們身前是一張十多米長,三米來寬的竹編長桌,上面擺滿了各色各樣的乾果蜜餞點心小吃,每個人面前還有一壺雲霧繚繞的香茶。
而桌子前面不遠處,就是白晃讓工人們專門平整出的比武擂臺,半個籃球場見方的場地裡,鋪滿了柔軟的嫩草,在陽光下閃爍著幾乎要化開的翠綠色。
“你個小東西也不怕浪費!”老張頭在見到了這片場地以後,忍不住地長吁短嘆,一副不忍心的模樣:“你又不是不曉得,我們戳腳門的比試,都是走下三路,再好的場地也經不起我們幾腳。等一下比武完了以後,我看你這些草皮是徹底廢了。”
“我這是不是擔心張爺爺你一把老骨頭了,上硬地擔心你受傷?”白晃慢悠悠地往天上扔了顆草莓,結果才落到半空中,就被苗紫紫伸出小舌頭搶了過去。怒視一眼喵星人後,他轉臉看向老張頭:“不用感謝我,我是怕你受傷了以後,還得我來幫你出醫藥費。有那個閒錢,我還不如提前做好準備呢。”
“混賬!”
就在幾個人嬉笑怒罵的時候,院子外面傳來熟悉的發動機轟鳴聲,緊接著就看到了悍馬那寬大的車身。
看車子衝上來的架勢,對方顯然是想要把車子直接開進苗圃,給白晃他們來個下馬威。不過遺憾的是,第一輛悍馬車的司機在看清楚了苗圃裡情況後,臉色跟見了鬼般,瞬間變得煞白,然後手忙腳亂地拼命踩剎車打方向盤。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響起,負責開道的悍馬在距離一溜磨盤大的板岩前面,險之又險地停了下來,直到完全停穩以後,司機的心臟還在砰砰砰使勁兒亂跳。
而第一輛車猛然急停之後,帶來的連鎖反應也是可想而知的——後面兩輛車也是忙不迭死命剎車,要不是悍馬的效能足夠好,保管會釀成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
“怎麼樣,我就說吧!這些王八蛋肯定要中招。”看著狼狽至極,橫七豎八堵在大門口的悍馬,白晃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眼中充滿了嘲弄。
“砰”的一聲,最後面那輛悍馬車上,魏天幾乎是氣急敗壞地跳了下來。
誰讓他想要裝13,所以剛才正在自己的豪華座駕上品紅酒呢,這一連串急剎下來,就算改裝後的悍馬穩定性驚人,也讓他兩條褲腿沾滿了酒跡。
“白老弟是什麼意思?故意在門口放的這些玩意兒?”
看著臉色鐵青望過來的魏天,德魯伊奸笑著攤了攤手:“魏總真是霸氣啊,我在自己的場子裡面挖挖坑整修一下都不行?”
說話間,魏天的四個保鏢也從幾輛悍馬的副駕駛上跳了下來。面色同樣不善。
因為他們也是這次小事故的受害者,也被顛了個七葷八素。
看著魏天的手下開始擺譜,白晃笑呵呵地拍拍手,然後就見原本安靜無比的苗圃裡面,也不知道從哪裡就竄出了二三十號精壯工人,一個個手拿鐵鍁鋤頭,笑嘻嘻地圍了上來。這些人也不去瞅其他地方,目光全都直勾勾地盯在魏天一夥人身上,眼睛裡分明就寫滿了不懷好意。
“呵呵,白總的陣勢還真是夠大。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了?”魏天兩隻精光四射的眼睛,狠狠眯了起來,徑直來到長桌另一面皮笑肉不笑地譏誚著。
“魏總不要誤會,手下一些土老帽沒有見過世面。所以聽過今天有比武。就鬧罷工非要來看熱鬧。你說這麼多人一起鬧起來,我總不能讓他們失望吧?”白晃擺擺手,連屁股都沒動一下。
“哼。那白老弟還真是個有良心的老闆。”魏天冷哼兩聲,滿臉你他娘當著人面說鬼話的惱火。自己雖然有四個專業保鏢跟著,而且本身也很能打,但有句話叫做刀槍不長眼,二十多柄鐵鍬鋤頭一塊兒掄過來,就算是施瓦辛格來了,該撲街一樣得撲街。
當然,如果他們自己也有傢伙在手,結果就要兩說了,而在三輛悍馬裡面,恰好有一些“傢伙”。
所以魏天翻了翻眼皮,還打斷撂下兩句場面話。
結果就看到院子外面又竄進來一夥小年輕,各個都帶著鐮刀鐵鏟一類的工具,其中一人還滿臉不忿的使勁兒嚷嚷:“嗎了個巴子,還非要身份證才能上網,把勞資惹火了,給他一鐮刀!反正我還不滿16歲,撐死勞教幾年!”
一邊嚷嚷著,那一群小年輕衝到白晃身前,剛剛氣憤無比的臉色,瞬間轉變為獻媚的饞貓也似:“晃哥,比武開始沒有?要不等我們把比武看完了,再去上工怎麼樣?”
魏天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