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聽的清晰入耳。
送客。
這簡單的兩個字,似乎是在和那京涼城的勢力所說,而只有公羊立自己知道,他這是在和那隱在暗處幕後黑手的一個警告!
而隨著這兩個字在天穹飄蕩,戰山腳下,一處隱秘的山洞內,坐於其中,看不清面容的黑衣人則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仿若是在微笑。
“桀桀。”
隨後聽到了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稍許,便聽黑衣人自語道“柳家的歸元劍派,果然不可小覷,但,這才是第一步棋,隨後還有更精彩的。”
古木和公羊立保持的距離只有幾丈遠,當聽到他那氣震山河的話語,雖然沒有感覺絲毫的不適,但卻被深深的震撼。
他沒有想到,平日裡溫文爾雅的歸元劍派掌教,竟會爆發出如此氣勢,而這也僅僅只是武皇巔峰!
金何在聽到那聲長喝,心神也是被觸動,同時激動不已的暗道“這就是歸元劍派的掌教麼,這就是真正的強者嗎!”
當然,因為公羊立的刻意壓制,古木和金何在這才沒有被霸氣的聲音所傷及,但,那些京涼城的家主,以及林標海卻倒黴了。
只看他們一個個臉色難看,雙手顫抖,實力弱一點的早已在座椅上跌落下來。
好在公羊立只是警告,沒有痛下殺手,否則這些人輕則受傷,重者恐怕早就躺屍在地。
林標海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因為他知道歸元劍派的掌教是徹底怒了。
就連趙家主也沒了剛才的硬氣,灰頭土臉向公羊立拱了拱手,狼狽不堪的帶著眾人離開了。
不過就在他們即將踉蹌的走出主殿,公羊立卻冷聲阻止道“趙家主,林長老,我門下弟子這件事,已經清楚了吧?”
這是在質問,這是在赤果果的威脅!
不管古木是否帶來證人,不管是否真殺了武王,他早就有了這樣的打算。
去威脅,去用實力來抹殺所有對不色修士不利的謠傳!
因為,歸元劍派低調了千年,是該高調一次了!
“誤會!”林標海被公羊立如此質問,那還敢在抵抗,最後膽戰心驚的說道“這是一場誤會!”
當事人都說誤會了,那些前來‘聲討助威’的京涼城勢力還能說什麼,一個個陪著笑臉,道“我等也是被外界的謠傳所迷惑”
公羊立冷笑一聲,旋即揮袖道“不送。”
林標海和趙家主一眾人當下再次起身離開,而待得走出來,呼吸了外面新鮮空氣這才如釋重負。畢竟在殿內,公羊立一直用武皇巔峰的氣場壓著他們。
在外等候的武者,看到幾個大佬從裡面狼狽走出來,神色極為難看,紛紛面面相覷,不知其解。
林標海稍微舒緩,灰溜溜從石階梯走下來,向著外面而去,顯然這貨已經被公羊立的氣勢給徹底嚇怕了,那還敢在戰山久待。
趙家主幾人也在喘息了片刻,便帶著外面的自家武者匆匆離開了這裡。
什麼情況?
看熱鬧的武者,或者是那些家主所屬的武者一個個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
而待這些‘聲討’的主力散去,其他不明覺厲的勢力和武者也就等於沒了主心骨,便紛紛作鳥獸散。
一會兒的功夫,東君殿下便徹底清淨了。
不過在他們離開不久,那東君殿便再次響起公羊立的長喝“我歸元劍派不色修士,殺林家嫡系林沙龍,是因其挑釁在先,而那武王之死,則另有他人,若有不服者,可來東君殿!”
聲音悠長,傳遞在戰山每一個角落,其中更是充斥著凌厲,和不容置疑!
至此,不色修士殺害武王事件也算告一段落,不過很多武者卻在這件事上,清楚認識到了一個全新的歸元劍派,一個霸氣外露,不甘於低調的州級勢力!
東君殿後,歸元劍派男弟子居住的東廂房某個庭院,司馬耀看著下山幾日的古木,長嘆道“徒兒,讓你受苦了。”
古木抬起衣袖,佯裝抹淚,道“師尊和掌教如此信任徒兒,徒兒一點都不苦!”
不錯,他一點都不苦。
因為此次下山遊玩,賣了一顆二品玄核,他就賺了個盆滿缽滿,這何苦之有?
司馬耀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肅然道“鑽研相命之術幾十年,卻無法預測徒兒這一劫,為師已經無顏見人了”
古木嘴角一抽,心想,師尊,你這半吊子的技術,早就天天的無顏見人了吧。
“不過還好,此事已了,也算有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