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案。”
這就太不奇
津庭無言地從腰間抽出一塊卓門令,堇色為底,黑龍在飛——那是卓英冠給他的卓門令,卓堂百年只此一塊,原來世間還有一塊。
說不奇怪,那是自欺欺人。
多少年了?他們多少年沒見了?
杜蘅站在書房的中央不時地來回走動,煩亂的步子突顯她此時的心情,想到將要再見到他,叫她如何不激動?
杜蘅啊杜蘅,好不容易再見一面,你要拿出最好的一面,不能顯得這麼窩囊。當年的衝動勁如今都到哪去了?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磨練,你該比當年更有勇氣才對啊!
回想當年,不過二十歲的樣子吧!她
正想著當初,杜蘅無意中瞥見了書桌上的相框。照片上的男孩正當年華,陽光做成的背景,襯托著他渾身散發的黑色氣息更加凝重,就像就像她最初見到的英冠。那時候的他完全籠罩在黑暗中,眉宇間透著一抹陰狠,像是隨時會給人帶來傷害,讓每個接近他的人不寒而慄。
可年少的她,怎麼就是學不會怕他呢?
拿起相框,隔著玻璃她輕撫著相框裡的那個人,他的眉眼真有些像英冠,莫非是英冠的兒子?
“你是怎麼會在我的書房裡?”
像是夢遊的人突然被推醒,杜蘅慌得甩開手,指間的相框掉在了地上,玻璃碎裂的聲音敲擊在兩個人的心上。杜蘅眼睜睜地望著完美的瞬間摔得粉碎——不是你的,再如何握緊也終有摔碎的一天。
認識英冠那一年,他教會她的只有這句話。
直直地望著照片上那個黑色少年,她茫然地抬起頭,驚愕地發現,完整的人正站在她的面前。
“你是”
“你怎麼進來的?”
聽到少堂主抬高的音調,一幫手下慌慌張張跑了進來。“對不起,少堂主。是堂主讓她在這裡等候的。”
他們叫他“少堂主”,他是英冠的兒子?“你叫什麼名字?”杜蘅再進一步審視卓遠之的五官,他與英冠果然非常神似。
卓遠之低頭打量面前的女人,從形容上看,大概接近四十歲了吧!可眼中透出的清澈卻像個十八九歲的少女。等等!她的眼神望著有幾分熟悉,他像在哪裡見過,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我是卓遠之,你是誰?”他問得直接,那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讓他忘了要客套,甚至忘了端起少堂主的架子。只有那抹濃黑色的背影依然如舊,一如二十年前的卓英冠。
他的坦率讓杜蘅產生了好感,“我是杜蘅,你父親的朋友。”
奇怪,他的出現竟然激不起她的嫉妒——很多年以前,她以為自己憎恨卓英冠身邊的任何女人,尤其是為他生孩子的那個女人。她甚至以為自己會恨不得卓英冠終身沒有孩子,可是見到卓遠之,這個像極了當年他的男孩,她沒有憎恨、沒有嫉妒、沒有痛苦,有的只是滿滿的感動。
他的出現讓她回想起了那一年,那一年她愛上了一個人。
迷茫的眼神深深地望著卓遠之,杜蘅完全迷失在自己的世界裡。卓遠之怔怔地盯著她,搜尋著記憶裡與她的眼睛相似的那一雙,他敢肯定他見過與她類似的雙眸,卻記不起它屬於誰。
兩個人迷失在彼此的視線裡,都沒注意到有個人闖了進來。
“遠之,你好了沒有?巨慢哦!咱們還得趕去羅蘭德學院呢!去遲了,被宇文寺人逮到,又會被唸叨一陣。你不怕他,我可禁不起折騰,我還得靠全額獎學金活下去呢!還有啊,我打工也快遲到了,你倒是快”
之霧毛毛躁躁地推開書房的門,正要將卓遠之硬拽出去,卻看見書房裡有另一個女人。整個卓冠堂除了朵貓貓、優優,就剩她一個雌性動物了,今天怎麼又跑出來一個?
“你是”
她聚精會神地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容,頃刻間忘記了呼吸。是她!竟然是她?
“你是杜蘅?”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你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
杜女士和卓遠之同時發問,兩個人、四隻驚訝的眼睛全都聚集在之霧一個人身上,換作旁人早因為吃不消而提前招供了,只有她像個沒事人似的東張西望。
看情形,估計今天是無法去羅蘭德學院上課了,又少賺一天的錢,之霧為錢包的損失而唉聲嘆氣。拉把椅子坐下來,既然要浪費時間,就一次浪費個夠吧!
她漫不經心的態度讓卓遠之分不清方向,杜蘅卻被眼前這個面熟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