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歷經的種種彙整合三個字——
“我想你。”
非洲的月亮幫杜蘅找了很多詞語,可真正見到幸德書,她只想跟他說這三個字。
這一次,讓她主動牽他的手吧!她的右手蓋上他放在座位上的左手,兩隻手交疊在一起。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手已不復當年的水嫩,非洲的太陽讓它變得蒼老。
她的成熟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悄悄綻放,他不夠愛她,否則不會忽略她這麼久。
“杜蘅”
她抬眼望向他,沒有年少時對愛的期待,剩下的是相濡以沫的感慨。
“再見到你,我很開心,那種開始是你想象不到的,你明白嗎?”
她明白,就像這些年來,雖然不在一起,但她明白他的愛一樣。她明白!
兩個人的手在分開這些多年後再度握到一處,雖然仍會分開,但這一刻他們做到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原來,這簡單的八個字僅僅只是一種美好的結局,它不會介意在漫漫的旅途中,你是否曾鬆開他的手。只要最終故事同樣美妙,坎坷的過往就當成人生的小插曲好了。
幸之霧難得不用做校工,站在陽臺上,她昂起的頭在天上尋找什麼呢?
戰野順著她的視線向上尋找,他想找到之霧和卓遠之之間真正的關係。趁著精明的幸之霧難得走神,他趕緊伺機刺探,“你們倆到底是兄妹,是情侶,還是單純的朋友關係?”
“她是你媽。”
“她是我媽?”
戰野順著答話一路想下去,他抓抓頭髮,極度困惑,“她不可能是我媽啊!如果她是我媽,我沒道理不記得她啊!雖然說我有面容健忘症,但我對親人的臉一向記得很清楚。”
再抓抓腦門旁邊的短髮,本來就很短的頭髮,再耙還是那幅糟糕的模樣。誰讓他心情痛苦呢?“難道我的面容健忘症嚴重了?連我自己的媽,我都不記得長什麼模樣了?我是不是該給我爸打個電話,或許他記得呢!”
轉臉正對上卓遠之笑得快抽筋的表情,度天涯儘可能保持優雅,可憐他憋著笑憋到皺紋橫生的地步,委屈了那張絕美的臉。
戰野回過頭再看看幸之霧,瞧她那張“我是你媽,快管我叫媽”的表情,他想被捉弄下去也不太容易。
“你們耍我!”
他大喝一聲,幸之霧立刻用母親安撫兒子的態度撫平他受創的心,“不是我們耍你,是你太可愛了,讓人實在不忍心不耍你。”輕而易舉就被耍了,這孩子太可愛了。
不怒不惱,戰野自認是個有修養的男人,“笑吧!盡情地笑吧!天涯,我就不信,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卓遠之和幸之霧究竟是什麼關係嗎?”
想!天涯當然想知道!可王儲殿下的修養告訴他,一切順其自然,決不表現出迫切的情緒。因為卓遠之這種人,你表現得越是急切,他越是不揭開謎底——梅菲斯特的本質盡在不言中。
“等他什麼時候想揭開謎底,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嘛!”拎起戰野的衣領,天涯不想看他再中卓遠之的奸計。
夏日的陽光鋪在陽臺上,暖和的空氣讓之霧穿著一件小吊帶,即使這樣仍然有些微熱。他站在她的身後,黑色的身影幫她擋住些許陽光。她喜歡燦爛,他就給她,毒辣的日頭就交給他來擋吧!
“卓遠之,如果我真是你妹妹怎麼辦?”
她怎麼突然想起這個問題?卓遠之用手撐著陽臺,將她罩在自己的懷抱裡,他像一堵巨大的牆,“我不希望你是我妹妹。”他明確地告訴她,“我不缺妹妹,我已經有朵貓貓了,多一個你幹什麼?當擺設啊?”
唉!這男人真不可愛噯!“我這麼可愛的妹妹,你上哪兒去找?我還不要你這種沒品的哥哥呢!”
“我才不要你這個妹妹呢!你就做你,當好你的幸之霧就好了。”
他霸氣地盯著她的後腦勺,即使看不到他那雙深沉的眼睛,她也能感覺到他的決心。什麼叫當好“幸之霧”?他的話巨矛盾。
“不做兄妹,即使你是爸的親生女兒,我也不想當你是妹妹。”
“為什麼?”
幸之霧用極其期待的眼神望著他,難道他有什麼心意沒有告訴她?戰野和度天涯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門的那一頭鑽了出來,靜等著卓遠之給出答案。
注意了!注意了!關鍵時刻即將到來——
卓遠之先生這就公佈答案:“你那麼小氣的女生要是我妹妹,我身上的每分錢都會被你刮光的。你這種妹妹,凡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