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傷了這裡啊!”
“這裡?”
“你傷了這裡?”
“你就傷了這裡?”
為什麼他們的口氣顯得很失望?之霧皺起眉頭,顯然有些不滿,“難道你們覺得我傷得不夠重?別看這傷口小,十指連心——巨痛哦!”開玩笑,手指對一個人來說很重要噯!尤其是她這樣的窮人。
“我每天都要打工賺錢,現在刀砍了我的食指,雖然傷口不大,但也有0。5厘米噯!就是這道傷口讓我今天不能在學生餐廳洗盤子,少賺巨多錢呢!”好在,她懂得利用時間,趁受傷期間借用醫務室的病床好好地睡了一覺,養足了精神,等傷好後她要將損失賺回來。
她幸之霧果真是天下第一聰明人啊!“我的觀點,你贊同吧,卓遠之?”
回頭望去,哪裡還有卓遠之的身影,依稀看到卓爸衝出醫務室的背影,還有卓遠之奔跑的腳步聲。
“喂!你跑那麼快乾什麼?你又不是屬兔的。”
之霧好心探出腦袋,觀察起卓遠之跑步的英姿。瞧人家那速度,逃命也不過如此了吧!咦?他幹嗎跟卓爸道歉?看上去好可憐的樣子。
“津庭叔,我們要不要幫幫卓遠之?”難得之霧今天良心發現,看在卓遠之請她吃了那麼多頓免費晚餐的份上,索性幫他一把吧!主要是為了日後有更多免費的晚餐可以享用。
今天的之霧是一時心軟,今天的津庭是一時心狠。捲起袖子,他選擇冷眼旁觀。誰讓那小子竟然用之霧的安危來開玩笑。
“這是他們父子間表達親密的方式,咱們就不用管了。”
那就是可以袖手旁觀嘍?“巨可惜!”之霧由衷地感嘆,“忘了把相機帶出來。”
梅菲斯特如此狼狽的模樣想來有很多人樂意觀賞吧!比如戰野、度天涯那種狐朋狗友,假正經的宇文寺人,還有想要報導勁爆新聞的柯柯
“估計卓遠之會為了自己的名譽,出大價錢將底片買下來。”錯過狠敲他一筆的機會,之霧能不懊悔嗎?
瞧著女兒趴在津庭身旁有說有笑的模樣,杜蘅竟有些悵然若失。那本是她的位置,什麼時候那裡已經坐著一個人,再也沒有她插足的機會。
她專注地活在失落中,竟沒有發現幸德書滾燙的目光從前至後燒灼著她,不曾收回
這是他們第一次約會的時候幸德書選擇的咖啡廳。環境很好,咖啡也很好,雖然經過年月的洗禮,已有些陳舊,可正是那陳舊的感覺一再地洗滌著他們過往的情懷。
不知道怎麼了,他們又一次坐在了這裡。幸德書儘量不去看他對面這個年過四十,風華依舊的女人。如果不是杜蘅提議坐下來喝杯咖啡,他甚至不打算再跟她有進一步的接觸。
他怕了,怕自己再浪費感情。
他變得沉默,原本就沉默的他如今似乎很難有什麼事能再觸動他——望著對面這個被小女生叫成“叔叔”的男人,杜蘅開始檢視,這些年她是怎麼度過的。那個曾經深愛她的男人已經到了大叔的級別,她是他的初戀,也是他這一生惟一的愛戀。
然而,細想想,她回報給他的愛又有多少呢?她似乎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嫁給他。
“這幾年還好吧?”
杜蘅雙手放在咖啡杯的兩邊,空蕩蕩的手心就在他的眼前。幸德書微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虛假的笑容,索性維持嚴肅的自我,“還好!英國的報紙不是將我的生活描寫得很詳細嘛!”
什麼無情律師為腐敗政客鑽法律空子,什麼鐵嘴名律師再幫某某開脫罪責總之,他就是一個靠法律賺錢的超級大爛人,一個連女兒都不要的無恥禽獸。
她不知道這些,也不想知道,“我在非洲只跟野生動物打交道,不關心報紙上胡亂寫的東西。”
她想告訴他:無論報紙將你寫成什麼樣,在我心中,你都是優秀的好男人。他聽在耳中,埋進心裡的卻是她並不關心他的生活。
咖啡勺攪拌著黑色的液體,他忽然想到了卓遠之的眼睛,那小子指責他不關心之霧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眼神,“非洲那群野生動物是你的全部,你不瞭解我的生活,這很正常。”
從一開始,她做保護大使,他全力相助。再到最初那兩年,她每每去非洲,他期盼著她的回來。到後來,他想盡辦法希望她能留在他的身邊,甚至以之霧,以離婚威逼利誘,直到最後的麻木不仁以及現在的完全放棄。這條路,他努力到遍體鱗傷,他嚐遍萬種滋味,已經不想再嘗下去了。
他還是在意她選擇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