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更不甘心所珍視的情誼如此被卓遠之踐踏。
“你就不怕嗎?不怕你所在乎的,你所想要保護的全都落空?你不怕上天將對你的報復加諸在他們身上?或許,因為你的保護,他們會死得更難看!”天涯的反擊來得坦率而兇猛,直逼卓遠之最脆弱的罩門。
如果他這麼做的目的是想將卓遠之也傷得面目全非的話,那麼他成功了。卓遠之面無血色,離死不遠。
“別說了。”戰野能理解卓遠之的做法,如果換作是他,他也不願意將車神暴露在極端危險之下,更何況,卓遠之跟龍鎧、之霧的感情恐怕都非同尋常,“天涯,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什麼也沒用,相信卓遠之一定有他的苦衷,你聽他解釋啊!”
沒有再動手不是怕了他,天涯始終在等卓遠之的解釋,只要他能為自己找到理由,無論是真是假,是否牽強,他都願意接受。
該死的,他在乎他啊!他怎能利用他的在乎來傷害他同樣在乎的人?
“我不許你再沉默!”提著他的衣領,天涯將卓遠之從凳子上提起來,“你說啊!你快點說啊!你的沉默會害死所有的人,包括你最不想傷害的人,你明不明白?明不明白?”
“安靜一點兒!”度一舟扶了扶眼鏡,難得看到天涯激動的一面,發起脾氣來美倒是美矣,就是有點兒駭人,“病人的情況很不好,你們還有心思在這裡吵架。”
病人卓遠之全身的反應機能都被調動了起來,揮手推開天涯,他衝到度一舟面前,“之霧怎麼樣?傷得嚴重嗎?”
醫生貴在冷靜,無論再怎麼緊急的狀況也要保持心平氣和,否則對病人不利,對做出準確的判斷也不利,還是冷靜一些的好
“你要是再不說,相不相信我將你踢成中國最後一個太監?”火曦原地挪動著自己的腳跟,至少九公分的高跟鞋稍稍抬起,再落下,中國最後一個太監很可能就此誕生。
度一舟可是度家惟一的兒子,為了對得起列祖列宗他還是少擺譜了吧,“我替她檢查的時候,發現她左邊第二、三根肋骨受傷情況嚴重,那裡曾經受過重傷吧?這次恐怕是新傷引發舊患,情況相當嚴重。我&;nbsp;看&;nbsp;書&;nbsp;齋”
卓遠之眼神發直,怔怔地望著前方,惟有朵貓貓還有理智來報告病情:“她左邊的肋骨因車禍而受過重大撞擊。”說起來都是她害的。那次車禍完全是她和親生父親,也就是戰野的三叔——戰來因為黑白兩道的衝突而一手造成的。
舊事重提也於事無補,重要的是——“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治病。”
度一舟頭一扭,進了加護病房。沒法子,跟火曦小姐待在一起時間長了,他總懷疑下一個進加護病房的人就成了他。隨時與火曦小姐保持距離,惟有此法方能保證安全。
他的背影將所有的責備幻化成現實加諸在卓遠之的背上,他最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他終究只是個凡人,太多未知的結局永不可避免。
他痛苦的神色感染了朵貓貓,她心急卻找不到合適的發洩渠道,“你幹什麼要一個人死撐硬扛?你就不能告訴我嗎?難道你將我當外人?就是你!總以為一個人的力量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要不是你父親直覺有事發生,今天還不知道會釀成怎樣的結果呢?”她一味地將心中的糾結全部解開,卻不管那根長長的線絆住了卓遠之本就拘束的心。
“真不明白你幹嗎非讓我待在家裡待命,要是我能一直待在你身邊,事情就不會發展到如此嚴重的地步。幸之霧也不會傷成”
“滾!”
卓遠之半晌不開口,惟一吐出的就是驅逐她的語言:“不需要你在這裡,你給我滾!”
“我是為你”
“滾——”
卓遠之手指著門的方向,他什麼也不想聽。不想聽“如果”,不想聽“應該”,只想將自己徹底地埋葬。
“你趕我?”
他又在趕她?他總是將她從身邊趕走。難道說,少堂主已經不再需要她了,還是從一開始,他就從未需要過她。他的世界,一個人就好。
惱人的星期四,每每給他帶來麻煩的星期四,總是讓宇文浪覺得不舒服的星期四。
今天泡到的妞只能在昏暗的燈光下欣賞,放到日光燈下乖乖!那是人欣賞的水準嗎?簡直可以放進恐龍世界裡做標本了。
你說,星期四是不是倒黴的日子?
倒黴到家了!
他氣得連灌了幾杯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