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天涯來,那麼優雅的男生一定很遵守時間——這是她自個兒幻想出來的。
“讓主人等多不好,度天涯我們趕緊去吧!”
被央求的那個人比戰野還絕,一杯香濃的咖啡,一本原文書,度天涯很符合王儲殿下該有的悠閒形象。
大口呼吸,車神需要平息體內的煩躁。她是很想拋下他們單獨前往,問題是她不知道卓冠堂總堂到底在什麼地方,也只有戰野和度天涯能聯絡到卓遠之,讓他派車啊!
等等!車神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卓遠之跟卓冠堂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他宴請的地方竟然可以在卓冠堂內?難道說”
戰野停下手中擦得發白的地板,緊張兮兮地盯著車神,心裡是七上八下的。
沒察覺他的情緒變化,車神自顧自地道:“難道說,卓遠之跟卓冠堂之間有密切的關係?”
不好!大事不妙!戰野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是不是!這只是巧合嘛!卓遠之住的那個地方叫卓冠堂,不過這個卓冠堂跟那個黑道上的卓冠堂肯定是不同的。你說是吧,天涯?”度天涯的腦子比他好使,戰野只能向他求救。
“你當我是傻瓜啊!”車神自我檢討,她是那麼好騙的人嗎?“這世上只有一個卓冠堂,卓遠之宴請的地方一定就是我夢寐以求的聖地。”
好傢伙,連聖地都扯上了——度天涯惟有雙手合掌,要戰野自求多福。
“也許難道莫非卓遠之就是”
世上所有的神仙都在戰野的心中跑了一通五十米,結果是他沒有抓到任何保佑——天要塌了。
車神一咬牙一跺腳,得出了她能想到的最精準的答案。“卓遠之就是卓冠堂少堂主的保鏢!”
“嗬——”
戰野手中的抹布被丟在了一邊,整個人倒在地板上,他全身有種被人踐踏後的痛楚。
他的反應怎麼這麼過分?車神自認自己的猜測非常之準確啊!拿腳挪挪他的身體,她需要他的認同。
“喂!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卓遠之一定是少堂主的保鏢,所以他才能在卓冠堂舉行晚宴——我怎麼早沒看出來呢?他的功夫那麼好,上次去解救人質的過程中又表現得那麼出色,除了卓冠堂,哪裡還有這樣的高手?這樣看來,只要我巴結上卓遠之就更能接近我的夢中情人了,我是不是很聰明?”
聰明?別說是王儲殿下,連狼王子都不敢認同她的智商。只有戰野為了達到目的,才睜眼說瞎話。“對對對!卓遠之就是你夢中情人的保鏢,所以他才能出現在卓冠堂。”
他都窩囊成這副德性了,車神還不滿意,“那你為什麼早不告訴我呢?你要是早說,我一定早早抱上卓遠之的大腿,這樣離我登上卓冠堂少堂主夫人寶座的日子又近了一天。”
她做白日夢的蠢樣讓度天涯實在看不下去,他忍不住想打破她的美夢。“你就別做夢了,卓卓冠堂少堂主一輩子也不會看上你。”先別說卓遠之與幸之霧之間曖昧不明的關係,光是知道戰野對車神的那份心思,卓遠之說什麼也不會與車神有更多的交集。
車神對她幻想中的愛情可是充滿希望,“只要我努力,少堂主一定會看見我的好,他一定會愛上我,我一定會成為少堂主夫人,所以從現在起我就要努力奮鬥,爭取早日以最出色的姿態站在少堂主面前以得到他的肯定,我要為黑道事業添磚加瓦,加油!”
她滿面幹勁讓戰野看得目光呆滯,什麼樣的感情能讓一個女生抱著完全不存在的希望喊出這樣的口號?
搗搗他的胳膊,度天涯只想知道,“她是不是有點兒傻?”
“早日見到少堂主,我就能早點兒為黑道事業作貢獻。所以所以我們現在就去參加卓遠之的晚宴吧!”
“等等一會兒!”戰野又為自己找到了“必須”要做的活兒。
他這樣拖拖拉拉,車神不依不饒起來。“你從正午忙到傍晚,從傍晚忙到月亮上山,你到底還要忙多久?”更惱人的是,他忙了半天,根本看不出來他究竟在忙些什麼。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忙的可是非常重要的事。”他手指阿狗,倒黴的雪狼被推入了替死鬼的行列中。
“我得替阿狗數毛啊!我要數一數它有多少根毛,其中長毛多少根,短毛多少根,不長不短的毛又有多少根。在數毛的過程中,我又要數它掉了多少根,掉下來的毛中長毛多少根,短毛多少根,不長不短的毛又有多少根”
這是一道無限迴圈題,他不停地數毛,順便拔毛,阿狗身上的毛長個不停,掉